得婠婠一日更比一日的爱她。

晏珽宗从万寿宴上回宫之后,随口和婠婠提了一句,他说今岁各国使臣们献给他的寿礼和宝物,他都当做给阿鸾的诞生礼物,全部赏赐给阿鸾,留给阿鸾长大之后私下花销取用。

婠婠亦不曾反对。

这个男人还像她上次生完聿儿一样照顾她,即便她身上流着没有排尽的恶露,即便她还在坐月子,他也没有去别处居住。

照旧在坤宁殿里的老地方打了地铺,每天晚上守着婠婠,给她夜里起身的时候喂水喝,在她睡不着的时候声声耐心地哄着她。

现在还添了一桩要照顾女儿的职责。

如此转眼间一个多月过去了,虽则夫妻两人带着女儿还是有几分手忙脚乱的,好几次婠婠也被阿鸾的吐奶弄得苦不堪言,晏珽宗也得半夜爬起来哄睡女儿许多次。

但这样的时光,仔细品味,还是能咂出几分尘世里的幸福滋味的。

何况带她带的时间久了,便是原先不习惯,现在也渐渐熟练,愈发得心应手。

婠婠坐够了四十天的月子,终于被允许好生梳洗沐浴一番了。

她这些时日简直觉得自己身上都发了馊味,越发不愿意见人,只躲在坤宁殿里带着女儿玩。

唯独晏珽宗说她身上没有味道,每日仍将她亲了又亲。

婠婠只觉得他的胃口实在是又重了些,对着什么样的她都能下得了那个口。

这一天婠婠足足花了大半个下午的时间来给自己拆洗了盘起来的头发,又将身上细细洗了数遍,这才觉得自己身上的馊味去的差不多了。

仍旧是她的乳母华夫人侍奉她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