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他和婠婠成婚数年了还要在这上头玩什么存心腻人的把戏。
而是因为婠婠近来那股娇纵的作劲越发有些冒上来了,甚至好几日里嫌弃汤药味苦、自己的胎象又十分稳妥,所以时不时闹出说不想再吃药的话来,存心试探他的底线。
倘若他一时纵了下去,马上她还要更翻出天来。
是以这几日她的安胎药,他都一勺勺亲自喂她吃下去,用行动来暗示她去绝了那条不吃药的心罢。
婠婠苦着眉吃了药,被熏得眼睛都有些湿润起来。
萃澜又立马端过一旁的甜粥给她去去苦味。
“我之前怀聿儿的时候,没觉得这安胎药这么苦的。”
皇帝淡淡地看着她:“因你那时忙着各种对天赌咒发誓,说只要孩子平安,做母亲的受多少的罪都甘心,自然没空再去注意汤药苦不苦了。如今仗着女儿的胎气略稳了些,你便开始挑三拣四起来。”
婠婠立马扬眉瞪回去:“你是觉得我只喜欢聿儿不喜欢女儿,所以现在才抱怨?”
皇帝微笑:“你自然不是这样的母亲,所以听话,以后老老实实吃药进补,少吃些甜腻油荤的零嘴,就当是为了女儿好了。”
婠婠也学着他那日的样子,啪一声摔下了手里的筷子。
皇帝面不改色地拾起筷子递给她,婠婠还不愿意接。
他也不恼:“你既不愿意自己吃饭,我喂你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