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奉他,然而她却在外头偷偷听见了府中忠心的家奴们是如何宽慰方上凛的。
他们对方上凛说,夫人还是很在意侯爷的,上次侯爷在柔玄受了重伤,消息传回府里,夫人在家中求神拜佛许多日,甚至还说要折寿自己十五年,换侯爷平安无事的。
他们又说,侯爷和夫人从前有过些龃龉,夫人只是现在没有转过弯来,所以想要避着侯爷罢了。
侯爷不妨再放手一回,换夫人那厢也冷静冷静。
大不了就让夫人顶着这个“彭城侯夫人”的名分到京中去了,叫夫人心中也明白,来日她所有的荣华富贵,都系在侯爷一人之身,让她也掂量掂量。
等到几年之后,侯爷从云州调走了,再见了夫人,她岂不态度软和?
或许,也是这样的苦苦规劝,最终劝动了方上凛吧。
总之,等到妙宝再次看见他的时候,他终于松口了。
他没有多和妙宝说一句挽留的话,只是唤她来到自己的病床边上,和她一件一件地说起了自己在京中的产业。
“我每月的俸禄,户部的人会送到你手里,你拿了花就是。还有我存在钱庄里的金银和首饰,你也取来用着。田庄的营收是半年送上来一回,铺子里的账本一月一送。”
“这些,都是我给你和女儿用的。”
“妙宝,在京里,千万别在自己和女儿身上舍不得花钱。女儿家更是要好好打扮的。看见京中别的妇人时兴的衣裳首饰,你便都去为自己买来了,切莫节省,高兴就好。”
“若是钱不够花,速速差人书信告我,我想法子送银钱与你用。”
不知是不是大伤了一场,他的嗓音前所未有的温柔,也带了浓浓的无力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