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皇帝能说这话已然是难得,婠婠想了想,自己心底的那口气也似是消散了很多,让她不再那样难忍气闷了。
适才做的那个噩梦,也顷刻之间消散得一干二净。
“你不敢来看我,是因为觉得我会生气?
晏珽宗,能说这话出来,看来你还不是当真知错了。我上次和你说过的话,你也是一点都没上心里去。”
她总算是愿意好好开口和他说话了。
上次她和他说的话?
晏珽宗脑海里转了一圈,陡然想起了过来,连忙又向婠婠保证道:
“婠婠,我记得的。你上次和我说,只消我戒了那鹿血酒、养好了身上的伤就能再来见你,那鹿血我已经不再用过了,我的伤也都好全了。
咱们和好好不好?咱们以后在一起,好好的,再也不生气了,好不好?”
一个人这辈子又有多少得意的岁月?
他好不容易才得到了她、又渐渐地打动了她的心,实在是不想将彼此的时间浪费在这样没有意义的冷战上面了。
他想要朝朝暮暮都和她相守。
说完后,他还唯恐婠婠不相信,连忙扯了自己身上的腰带,解开了胸前的衣襟,让婠婠亲自去摸着他的胸膛查看他之前所受的那些伤痕。
婠婠于是便摸到了一条长长的、凸起的伤疤。
都已经成了疤了,竟然当真是好全了。
像条恶龙盘旋在他身上。
她连忙收回了手,心里又被刺了一下,有些密密麻麻的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