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强和她犟着,对她和她肚子里的宝宝都没有好处。

他定定地盯着婠婠看了许久,见她神色里不像是赌气的意思,最终只好离去。

“你们照顾好皇后和皇后腹中的孩子,有任何事情及时回报孤。不分昼夜。”

他们都这个时候了还在冷着,薛娴一个年轻女医面上看不出什么不妥来,但萃澜杵在这里就格外着急了。

一时间甚至都不知道该先劝哪一个才好。

她望了望婠婠的神色,怀着孕的皇后反而十分平静,略用了一碗肉丝粥,还叫人去把她上次做给太子的那件没做完的氅衣拿过来,说要继续做完。

萃澜一面去取来针线剪子,一面又试探地和皇后先说好了只能做小半个时辰。

“左右冬日里还早着呢,娘娘日日缝补两针也就够了,如今您是不能受累的人,偶尔打发时间也就罢了,真在这上面花心思,对您腹中的孩子也不好。您这些日子劳心也颇多了。”

婠婠接过她递来的剪子,亲自剪着氅衣上线头,还说没觉得有什么呢。

“哪里就劳心太过了,我还没觉得累呢。”

她坐在床上将这氅衣抖了抖,想象着自己的孩子穿上它的样子。

“这衣裳我是照大了些剪裁的,等我再回去的时候,聿儿定不知长高了多少。”

心里想着两个孩子,婠婠面上又添了笑意,似乎丁点都没有为那个被自己赶走的丈夫烦心多少。

“也不知等我这胎生下来是男是女,聿儿是要做哥哥还是做姐姐了。”

帐内之人:“……”

婠婠的话音甫落,帐内一片瞠目结舌。

萃澜顾不得她生气,强行从她手中收走了这些针线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