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需担忧自己的地位。

所以她便用心来经营婚姻。

这么多年来,婠婠还从未像别的皇后那般担心过背后的谗言和挑拨会损害自己与皇帝的情意。

今时今日的其木雄恩是第一个。

他分明心知肚明如今的魏后就是当年的圣懿帝姬,却仍旧在皇帝养病的时日内用这样的手段来挑拨皇帝与婠婠之间的关系。

皇帝抬眸看着这张距离自己如此之近的美人面孔,轻轻抚过她没有半点珠翠装饰的丝缎般的发。

“我与你一样,最恨有人挑拨你我夫妻之间的情意。”

“别怕。别怕。你还怀着女儿,为了他,若是惊动了女儿,反而不好。”

皇帝与婠婠之间的关系,终究是没有受到其木雄恩一丝一毫的影响,倒是十分超出婠婠的预料。

她以为,就算他不生自己的气,可是心里终究还是应该会有点不舒服的,没想到他却真的能这样轻轻放下。

皇帝那日的怒意来的快,去的也快,片刻之后就又好像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了一番。

而婠婠却在背后和萃澜细细凝神苦思,琢磨了许久。

萃澜用手中的玉棒蘸取一味玫瑰驱蚊香膏,轻轻涂抹在婠婠莹白的侧脸上,定定地安抚她:

“陛下自登基以来还从未见过有人敢这般触犯天颜,加之伤重枯养,心情烦躁,一时动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况且,陛下就算是盛怒之中,也不曾伤到娘娘半点。”

婠婠仍旧叹气,“我总觉得此事不曾能如此了结了。”

涂抹完了玫瑰膏,萃澜放下手中的玉棒,温和又有些怅惘地看着婠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