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功名在身,又是生得那样虎背熊腰、剑眉星目,只这个名号报出去,都羡煞一众人。
而方大郎呢,只读了几年的迂腐酸儒的臭书,也没考出个什么名堂来,身上更没个正经差事,就是跟在地方官后头写写字、替他们处理些文书罢了。
连个九品芝麻官都算不上。
而亲戚友人又时不时来到吴家跟前笑话冷讽他们几句:
“原先看中这门亲,是因为那方家大郎是家里的长子,这姑娘嫁过去就是长子媳妇,来日后面的妯娌子侄,不都得敬着她孝敬她么?不想原来他家二郎的风头更甚,来日这大媳妇和二媳妇拌嘴起来,不知道是西风压东风还是东风压西风呢?”
“这真真的侯门妇,哪日里不要奉承了外面的诰命太太,服侍了宫里的太后皇后,哪有空日日和你这大嫂子拌嘴呢,岂不笑话?”
吴家人再听了这话,真真可就要气死了过去。
而吴小娘子更是就在婚前就陷入了一片前所未有的黑暗之中。
她不想在婚后过这种日子!
她不想!
一想到成婚之后要跟着一个毫无功名的丈夫过日子,日后可能还要忍受着小叔子所娶的侯门主母的气,她就觉得自己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不如死了算了。
可是凭什么是她死?
凭什么是她?
吴家人的心思转了个大弯,很快,一个颇有些惊世骇俗的主意便浮上了他们全家人的心头。
不如让方大郎自己死了算了。
先弄死了方大郎,然后再想办法逼着方家继续承认这门亲事,让他们家的二郎娶了自家的女儿,对他们吴家来说,岂不也是一件逆天改命、改换门楣的妙事。
而至于如何才能让方大郎死后的方家继续承认这门亲事,自然就是以那世俗极为看重的女子的清白二字作为筹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