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等本王攻下云州之日,她不过是和你一样伺候男人的玩意儿。不,不,她还不如你呢!你父亲好歹也是我阊达男子,你也是本王亲自纳进来的妾,她到时入本王的营帐,就是他们魏人所说的什么通房,我还能把她拨给你当婢女哈哈……”

说罢他便一把拉扯着郁姬,将她推上了铺着柔软羊皮的床榻,丝毫不顾及在场的众人。

女婿降林措和其木雄恩等人见状都十分识眼色地退下了。

*

郁姬坠了一滴泪滚入雪白的羊皮床毯上。

她用汉话喃喃自语道,“我愿她永远高贵……”

事毕后,阿那哥齐懒懒地起身束了腰带,一边斜着眼随意问她,

“你方才说什么?”

郁姬回道:“回大汗,是外祖母从前教妾的一首濂州乡曲。”

阿那哥齐点了点头,“很好听。日后再来,你可以多唱些。”

郁姬恭顺地应是。

她又问,“您现在还需要我多唱几首吗?”

阿那哥齐望了望帐外不断传来的响动,想到事态到底是十分紧急了,不能再耽搁时间,于是只好作罢。

“你下去吧,下次再传你来侍奉。”

“是。”

大汗王帐的门帘被人掀起又放下,郁姬那张情事后因承受了雨露而千娇百媚的面孔也在黑夜中消失在他面前,如夏日傍晚时分摇曳在晚霞中凝露的芙蓉,乍然一看,竟还真有几分那陶氏的风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