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难耐,为何不与我共枕?难道是夫君厌弃了我?”

其实她想说的是“难道是因为我二嫁之身,夫君嫌弃么?”,可是邱姑一再叮嘱她不要主动没事找事地在徐侯面前提这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话到嘴边,她又换了个说法。

“我……”

她是看出来了他早有反应,却强撑着在这里兀自忍耐。

“诗曰:椒聊之实,蕃衍盈升。花椒子儿成熟之后串串果实,何其繁盛茂密。我嫁与夫君,是一心期盼想与夫君夫妻恩爱,白头偕老,儿孙满堂的。夫君孤身一人,娶我回来,难道不想……同我生育儿女?”

“诗中又说:彼其之子,硕大无朋。我见夫君,正是如此……可是夫君真的不愿意让我见识一番,何为<硕大无朋>么?夫君这般高大健硕,来日我们的孩儿,才能像他们父亲一般骁勇得顶天立地。”

饶是徐世守没读过几本书,也能听出她意有所指地那个“硕大无朋”是什么意思了。

他渐渐战栗起来,又在漪娴俯身将柔软的唇瓣印在他那道狰狞伤疤上时,蓦然起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步履凌乱地将她抄送到婚房内那张铺陈了正红色被褥床单的榻上,很快自己也俯身压了上来。

漪娴急急忙忙地唤了他一声:“床帘、拉、拉上床帘。”

他双目赤红地从她温软的身躯上起了身,反身挥了一掌让那纱帐床帘自行坠下,勾床帘的小银钩都被他打出去许远。

*

寂静的春夜中,房内很快便传来了男女欢合迎送的娇泣粗喘之声。

鲜红的被褥上,更衬得她全身上下白得没有一丝瑕疵,几乎盈润得发着姣好的光泽。

不过很快,这样白腻的、纤浓合度的身躯上就被另一具肤色更加暗沉的男子壮硕身体所侵占。

的确是“硕大无朋”的。

至少她现在就吃的十分费劲,身体最私密的地方向他张开到最大,而他急切地叫嚣着要完全冲入进去,几乎都不能等待她彻底适应下来再送入下一寸。

新婚前的昨夜,邱姑教导她在榻上要装着处子的样子,最好什么都不做,只由着男人来摆弄她的身子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