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睡了三日多了。因谨遵父亲君命,臣特来侍疾故还未整肃衣冠,臣殿前失仪、请皇父降罪。”

皇帝在晏珽宗的搀扶下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给孤倒碗茶来,孤是服了什么药,怎么嘴里一股血腥味道……”

他接过晏珽宗递来的茶碗,瞧见他袖口的斑驳血迹,忽然就明白了。

“是你割血入药,为孤治病?”

晏珽宗轻轻颔首,并不多提此事。

皇帝问起自己的身子。

他便说道:“父亲是那日饮多了酒,一时又心绪受堵,故猛地未受住、一下昏了过去,如今已无大碍了。”

皇帝又问朝政。

晏珽宗又跪下作惶恐不安状:“臣僭越、臣罪该万死。因太子殿下也不得空,臣便擅专国事,替皇父批阅了些要紧的折子发还下去了。若臣之言行有有碍国家、臣自请死罪。”

皇帝伸手扶他起来,并不生气:“孤王病了的这两日,你把一切都处理的很好,很好,很好。孤……”

孤心里已属意你为太子。

但这话皇帝这时还并未说出来。

君婠静默了片刻,放下汤碗,让内侍们转交给皇帝,自己退了出去。

不知为何,在这个冬日,她心里隐隐有了一股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就好像要变天了似的。

……

从那次昏迷之后,皇帝的脾性大变,对太子一改往日的和颜悦色,反倒横眉冷眼,十分刻薄。

腊月十二的中午,皇后预备了精致的膳食、带着君婠到皇帝寝殿侍奉他用膳。

皇帝对皇后也仍是淡淡的。

席上,皇后终于忍不住为太子进言:

“陛下吃着这道羊肉,可好合您的口味么?”

皇帝持箸,点了点头:“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