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亲戚。
许观音乍闻这些变故,一下子就像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多年来忍气吞声积蓄的无限委屈和不满在这一天乍然全部迸发。
她忍了太多太多年了,也总算到了要爆发的这一天。
许多未出嫁的姑娘,在嫁人之前最害怕的一件事就是会受到婆母的刁难。就像她的小姑子漪娴,在嫁去太原后被她的婆母何等挑剔和为难,没日没夜地拉她到自己的房中“站规矩”,一站就是大半天。
可她并没有受过这样的苦。她的婆母也是她的姨母,对她百般呵护疼爱,让她很是感激。
然许观音没想到的却是,她没受过亲婆婆的罪,在婆家却没少受这个“继婆母”的委屈!
凭什么!凭什么!
她身为陆家长孙夫人,却要受自己公爹房里的一个妾室的闲气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