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给她。

“那你就在这看着罢,等土干了再缓缓地浇进去。”

“是。我知道的。”

……

不过半个时辰后,这银碗就放在了一个精致的食盒里,然后被人小心翼翼地呈在了晏珽宗的桌案前。

一刻之前,他独坐高台之上,正漠然地看着台下的一帮老学究为了个政见吵得不可开交,脸红脖子粗,相互喷沫,毫无斯文可言。

原来这就是做皇帝的滋味么?倒也没那么有趣,还不如上芙蓉街买只烤鸭,拿把银刀片出一片片肉来给婠婠吃,伺候她喝水吃饭来得有趣。

直到众人都有些累了,他才开口称赐膳,让众臣子去用膳歇息会儿,下午再接着议。

他疲倦地揉了揉眉心,心里算着离七月初四还有几天,他何时才能将婠婠娶回来。

萃澜嬷嬷将食盒摆在他面前,低声说了句:

“陛下,这是婠婠姑娘……服了那药之后第一次产出的乳水。算了算日子,差不多也是这两天了。”

晏珽宗原本听了一上午的唠叨争吵,正有些烦躁的眼睛一下子明亮亢奋了起来。

他抬起手臂,以宽大的袖口遮住不自在地吞咽口水而喉结滚动的动作。

萃澜又说:“不过婠婠姑娘并不知道这东西……让人送到您这里来了。她让楼女仪拿去倒了浇花,萃霜想法子从楼氏手中弄过来的。”

晏珽宗大觉遗憾!

婠婠那时候的样子,必定十分可爱,她是如何强忍着羞耻让人给她挤出乳汁的呢?可恨,倘若不是他被这些繁杂庶务拖住了身没法去寻她,他才舍不得让那些人下手去给她挤奶,他肯定亲自……

帮她吮吸出来。

他咳了声:“方才她是什么样子?”

萃澜摇了摇头:“这萃霜她们就不知道了,姑娘关着门窗,不准旁人在侧,又是在内室里……不过挤出奶了之后,华夫人她们在内室都哄了姑娘许久,不知是为什么。”

想来肯定也是因为她脸皮软,容易害羞,一时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

晏珽宗心想,如果他能陪在她身边就好了。

他还未掀开食盒,一位须发花白的老学士拄着拐杖又过来了。

这位老学士生怕同他持不同政见的人逮着机会来向皇帝游说,午间匆忙吃了两口饭,抢在那些人午休的时间就来继续找晏珽宗长篇大论地讲下去。

晏珽宗闭了闭眼睛平息心底的不耐,面上是一脸明君圣主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