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多美分别,许宁夏走在回去的路上。
路过那家院子里种满各种花的人家,她驻足看了看,心想天气确实是冷了,好多花都谢了,也不会有蝴蝶飞过来了。
心头泛起酸酸涩涩的刺痛,许宁夏忽而不想回去一个人待着。
想了想,她去了租车行。
*
午休时间,难得可以喘歇片刻。
高焰在天台找到江肆,他手里夹着半截香烟,烟雾袅袅,衬得他人越发冷颓。
“认识你这么多年,这是我第二次见你抽烟。”
高焰说着,也要了一根抽起来。
第一次见江肆抽烟,还是他刚念完大四的时候。
也不知道这位抽了什么风,突然跑去南城机场,还当天去、当天回,神神秘秘的。
高焰半夜睡不着,见阳台有火光闪现,吓了一跳,以为是着火了。
跑下去一看,是江肆在抽烟。
那时的他看起来像是个空壳,人立在风里,仿佛随时要被吹散。
“你是不是和许小姐摊牌了?”高焰问。
江肆觑他一眼,弹了弹烟灰。
其实不用问,高焰也知道。
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太好猜了。
一个眼神,一点刻意,一阵沉默,都足以说明问题。
自采福节那晚开始,江肆就魂不守舍。
转天利用午休时间出去一趟之后,回来更是好似人泡在了冰水里,只剩下公事公办的江医生,没半点儿活人生气。
“别嫌我说话直。”高焰说,“实在不合适就算了吧。”
江肆吐口烟,问:“什么是合适?”
高焰笑了笑:“反正肯定不是你现在这样。”
这话引得江肆嘴角也有了些许弧度,只是眼里浓稠的落寞并未融化半分。
江肆说:“我是后悔了。”
“后悔什么?”
后悔那次喝了酒。
后悔喝了酒之后没有控制住自己。
那晚,她看他的眼神,他以为她对自己也是有一点感觉的。
仗着这一点点的感觉,他自以为是,向神明许愿……而她居然回头了,他又以为这是神明给他的希望。
他该忍住的。
就像以前一样,只要忍住,他还可以在她身边留的再久一些。
可现在,有些事情一旦挑破就再也无法回头。
“好了。”高焰拍拍江肆,“一会儿处理完这边的收尾工作,我们也该回九云了。如果你还是放不下,就去找她。”
江肆掐了烟。
这时,手机响起,李多南来的电话。
“江医生,你还在连韶吗?”李多南问,“没打扰你工作吧?”
江肆说没有,问是有什么事吗?
李多南说:“我也就是多个嘴。我在车行认识的阿哥刚才和我说,说阿姐花钱租他们的车子,还雇了司机,去羡安了。”
江肆一怔:“有拿行李吗?”
“啊?那、那倒没有吧。”李多南说,“应该就是出去玩……”
“麻烦把她雇的司机师傅的电话给我。”江肆说,“如果她怪罪,责任我担。”
挂了电话,江肆让高焰扫尾,他要去羡安。
扫尾的事好办,不在乎少一个江肆,但问题他开车走了,高焰怎么回九云?
“你叫车。”江肆说,“我报销。”
高焰:“……”
恋爱果然使人破财。
*
许宁夏去了羡安的酒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