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肚。今天周一,是个好天,清早也不冷,江淮穿上了学校的长袖冲锋衣,遮住了手臂。小辫儿弯在脑后。

看上去既冷且酷。

“前桌。”薄渐听见自己轻声叫。

江淮往后一仰,稍稍偏头,拿下巴颏对着他。只差写上“有屁快放”。

昨晚他和江淮连视频,江淮写到完形就趴在英语卷子上睡着了。薄渐等了十几分钟,没有等到江淮睡醒,也没有叫醒他,先把视频关了。

他现在用这件事找话题:“昨晚英语卷子你写完了么?”

昨晚江淮睡醒,已经十点多了。卷子面被他压出几道褶儿。视频也关了。

阿财没进过他房间,也没叫过他。江淮进客厅时,看见两桶小小的杯面,一杯吃完了扔在垃圾桶里,一杯没动过的放在茶几上,顶上压着根火腿肠。这是阿财自力更生吃完晚饭后留给他的。阿财本财已经睡了。

江淮的英语试卷进度停在二卷第一道题。

他瞥了眼薄渐课桌角上平放的书。上回《资本论》还认识书皮字,这回书皮字也不认识了……U,Ulysees。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没。”他惜字如金地说。

“要我帮你写么?”薄渐问。

江淮这回把脸全扭过来了。他不相信薄主席还有这份好心,眉头挑起:“哟,怎么了这是,你还能……”

后门探头探脑出一个女孩子,一头漂亮的头发,几乎及腰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