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她的错。江俪那时想过,要是江淮出了事,她也不活了。

是她犯的错,江淮却替她承担了。

是她和家里断绝关系,还没有毕业就结了婚,江淮还没有出生,成了丈夫的大学同学出轨,她就又去离了婚,洗掉了标记。

是她没有一点工作经验,带着一点点大的江淮,什么工作都找不到,只能在家一边照顾江淮,一边做计件算工钱的手工活,读了十几年书,到头来一穷二白。

江淮上小学后,她就出去找工作了。从警局回来的第二天,她带着这么多年仅有的几千块钱存蓄,和江淮搬了家。

江俪从不认为因为自己是Omega,就应该遭受这些。她只能说贫穷是原罪。

江俪笑道:“有谈情说爱的时间,我倒不如回去看看你们兄妹俩。”

江淮没说什么,他瞥了眼表,没什么表情:“不早了,你休息吧。”

“嗯好。”江俪说,“你也好好休息……”她想了想,“明年夏天,你放暑假,我应该就有空回国了。你和星星在家好好的。”

“嗯。”

江淮活动着酸僵的肩膀躺上了床。

应激期睡觉就不用指望了,在床上也就是躺躺。

但可能是上回打抑制剂被薄渐看见,心态崩了,应激期反应就格外强,所以这次应激期平缓了许多。江淮躺了会儿,躺得困困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