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浮泛,烟头火光猩红。

他曲腿坐在地上,在打电话。

薄渐拉开门,皮肉几乎一下子就冻冷下来。二月已回温起来,夜里却还是冷。

江淮脱了外套,套着件单衬衣靠在墙边。

薄渐进来的时候,他刚刚好挂断电话。

薄渐没说什么,低下眼,向江淮伸出手:“地上冷。”

江淮刚给严松打的电话。没说别的,就是让他滚。

他不想让他的“滚”听上去掺杂任何气愤、怨恨,显得他像是在和谁赌气。所以他多浪费了几分钟时间,和严松阐明……再纠缠江俪要复婚,他就去把严家祖坟刨了。

最后严松气急败坏,又疑心要江淮认祖归宗,这鬼东西来日真能做出在他家老祖宗坟头放鞭炮的阴损事来,呵骂了几句,匆匆挂了电话。

江淮搭过手,手指冰冷。薄渐慢慢握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