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与你何干?”

“我是何人同你没有关系,带走!”云翰林一声令下,那两人便把梁绍拖走,为防他大喊,便往他嘴里塞了一块汗巾,出了巷子就塞到了马车上去。

云翰林转身,退后两步对我作揖行礼,“郡主,失礼了,也冒犯了。”

我福身回了一礼,再问道:“云翰林是刚好路过?”

“是,刚好路过。”他神情认真不似作假。

我心情多少受到梁绍影响,也不欲深究,只道句谢谢。

他说:“郡主出入还是带几个丫鬟婆子吧,就怕有些人贼心不死。”

这些年,我时常留宿在工坊,偶尔跟着她们一同做绣品,有时候回府便乘坐马车,没带着丫鬟婆子,但车夫是有的,只是方才车夫停在了外头,我差他去买些东西,横竖已到了府门,也没什么要紧的。

只是没想到今日梁绍等在此处。

“多谢云翰林提醒。”我说了句,便转身进府了。

身后没听到脚步离去的声响,我回头见他还站在原地瞧着我,许是没想到我忽然回头,脸颊一红,眸光立刻移开,作了个揖便转身匆匆走了。

我心下觉得奇怪,他脸红什么啊?

梁绍来找我的事情,表姐知道之后,便亲自去了承恩伯府去找他。

我听宝珠说,那日梁绍跪在表姐的面前,声泪俱下说自己错了,如今才知道我的好,想回头再与我做夫妻,求表姐成全他,他还当着表姐的面发了毒誓,说若是再敢辜负我,叫他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还说圣人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而他已经为他的错付出了代价,流放多年,吃尽苦头,如今悔过应该被接纳的。

表姐没跟他讲什么大道理,只对着承恩伯府与他的面前说了句,“你知错是你的事,但你再敢到她面前去蹦跶,我打断你的腿。”

梁绍还要据理力争,说表姐不能代替我来做决定,说我这些年不成婚,便是等着他,他更是颇有得色地说:“当年澜儿对我是一见钟情,爱我极深,我如今回头她是求之不得的,不过是要些体面,我也愿意认错给她面子,让她消气,我们夫妻的事情,与你摄政王妃一个外人没有关系……”

宝珠说,他这句话没有机会讲完,表姐一鞭子朝他甩了过去,疼得他哭爹喊娘地在地上打滚。

承恩伯府的人纷纷求情,说定会严加看管,不许他再出去乱来,表姐这才呸了他一声,“看来这流放你是没吃上半点苦头啊,一鞭子就能让你疼得死去活来的,正好了,你尽管去找,我来管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