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为,不如来我们局里直接上岗。”
另一位警察来数落:“让老婆这么担心,是我回家得做一个月家务,还得写检讨,半年都别有零花钱。哎呀我说呢,沈医生这脸俊的……和我一样有水平,怪不得伍女士心疼。”
夜里记录完已是四点,惊蛰托陈苇杭带回家。伍桐坐在医生宿舍的床上,刷手机,手指滑动着,她木然地盯着屏幕,不知在想什么。
门开了,沈泠脱下羽绒服,里面只穿了一层单衣与一件白褂。
伍桐撩起眼看他,他还是完完整整的一个人,却分明比半年前瘦了。
他走过来,便带来一阵清淡好闻的药味,和安全的暖意。他牵起她的手便放到唇边吻,柔软的唇轻触她冰冷的指尖,一贯地先发制人:“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这件事算不上他的错,只是她准备的惊喜落了空,只是她经历了一场无人知晓的遗失。
沈泠带着她的手贴到自己的脸颊,蹭她手心,好像在汲取她的温度,即便是凉的。
“我不该来北京,不该只讲好事不讲坏事,不该你来北京我还没有算到。”
“你又不是神仙,算什么。”伍桐用力挣开他,收回手,声音轻了几分,“何况是我赞同你来。”
沈泠便一下倾过来,又握起她的手,脸贴上她手心,他望进她眼里,赤裸裸的欲念与情意丝毫不遮:“我没算出昨天,但算得了明天后天,女朋友会带我回去。”
伍桐骤得反应过来:“你在北京的时间够了?”
“好好赶了KPI,本来也想给你惊喜。哪知你会来接我。”沈泠说,“也没想过会出这样的事。我发誓,以后我再也不会遇到让你担心的危险,不会让你联系不上,不然就罚我永远都不能再见你。”
伍桐正想说:好啊,原来你是不想再见我。
却觉这因果被他玩弄了。
用这句话开玩笑,就仿佛在诅咒他遇到危险。
沈泠眼下映着淡淡的青黑色,眼底也有抹不开的倦意。伍桐指了指对面那张空的床:“先罚你今晚睡那张,睡满八个小时,才能碰我。”
沈泠洁白干净的手指在她大腿上悄悄抚摸,似触非触:“不要,你明明也是想我的。”
伍桐起身:“那我睡那张。”
沈泠脸一冷,将她摁回去:“不行,那张别的男人睡过。”
伍桐才不听他胡说:“你们宿舍又不是长期的,这张就没别的男人睡过?”
“我每次留宿,都会提前换床单了。”沈泠直勾勾盯着她嗔怒的双眼,动了动喉结,“谁知道那些男人晚上在那张床上干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