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男人截然不同的位置。
沈泠不敢打破这种时刻。
黑眸凝于她的长发之上,他长指滑过,怕她碎似的,最终轻柔地抚在她背上:“我会努力,不让你难过。”
半小时后伍桐总算恢复理智,两人坐在餐桌对面,吃着沈泠刚热好的早饭。伍桐愤愤地拆解鸡煎蛋,浓郁的糖心流出,自吐司沿边落下。她听见沈泠说:“它多可怜,生气可以对着我。”
“对着你,又会被你骗到床上。”她说得十分直白,拿叉子虚虚点过房间里每一处,“地板是干净的,沙发套重新换过了,冰箱里有新鲜食材,什么都提前准备好了。沈医生可真是深谋远虑,说你不会轻易就范,也只是什么诱敌之计的步骤之一吧。”
沈泠一顿,说:“你怎么会是我的敌人?”
“你知道我的重点不在这里。”伍桐没有中他撇开话题的圈套。
“我……”这似乎是今日沈泠少数的迟疑与犹豫,他放下叉子,看着她的眼睛说,“我原本真的不愿用这副身体勾引你,倒并非为了没用的尊严……”
他比她更直白,伍桐卡了壳,仍未落下风:“说什么勾引我……昨晚分明是你没有节制,你没有哪刻落得被动,我、我连口气都没喘上,哪里还顾得上分析你身体好不好。”
“那我做得还好吗?”沈泠撑着下颌,勾起眼角问她,“舒服吗?”
……
“还行。”伍桐说完,看了他一眼,面上一副冷淡的模样,却又改了口,“是挺舒……舒服的。但是……”
“但是?”沈泠问。
伍桐沉默一会儿终于说:“你自己不知道吗,你太凶了!”
这几年要是谁做得太狠,她中途就会打断对方,或是直接将对方推开。因对方做得好,身体被取悦的瞬间,她也会直接夸奖对方。一切都可以敞开,因其本就不羞耻。当然与沈泠的性也不羞耻,可她的心还蒙着一层雾。
吹散这层雾,私密的部分就会暴露出来。譬如昨晚,他深入她的里面,怎会感觉不到,她的盛纳与包裹里也有意犹未尽的索求。这份索求若只出于肉体,她不会慌神到还做失去他的梦。
她从精神上渴求他用这种说法也是欲盖弥彰。
她通过昨晚确认,她是在从爱情上,渴求他。
通过性器官的交合,身体好像融在一起,如同肉体在接吻。她强烈地感受到他贲发式的“我想我要”,她也体会到了多年未有的欢愉。
而这从根本上威胁着她要求性与爱分割的生活状态。
可笑的是,她最早为何会极力将肉体与灵魂分开?沈泠本就是主因。
“抱歉。”沈泠打断了她的思索,“是我太着急,没控制住自己。”
他忽地站起身,捏起伍桐的一只手,将它放置在自己的胸口。隔着薄毛衣,她细腻的掌心里,那颗心脏跳得又急又快,随着他不稳的呼吸与起伏的胸膛震颤。他说得诚恳,落在她耳边声音都是烫的:“面对你我从没有脱离过被动的状态,我不怯于让你知道。我早说过,我摸不透你的心,若非陆梓杨在我计划外出现,我还能再如你所说的,卑劣地等待与谋算,下一步如何……让你爱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