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义了。你狠不下心,那我就先下车。只是离开前,我要问你。”
伍桐眼中也浮现一丝隐痛,埋藏在黑暗中:“许咲伊说,你从姑姑那里逃出来后,只去了两个地方。但捡到你的前一天,我分明在学校也看见你了。”
手心里热气喷得滚烫,沈泠轻轻地低吟,舌尖在她掌纹处舔过。
伍桐才松了手。
沈泠却始终牢箍着她的腕,眼眶红透。一道白光游过他颊侧,衬得他面色惨白。沈泠颤抖着唇说:“姑姑家就在学校附近,我逃出时,先去翠园避了一时之难。”
他将脸放入她掌心,闭眼蹭着:“你告诉我,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伍桐的拇指抚过他的眼,他的脸是冰的,眼却是热的。指腹洇润,伍桐没有一丝犹豫地说:“是。”
她又骤得侵近他,飞快地吻了他的唇。
女孩的声音也有些哑:“你是不是想要这个。”
沈泠缓缓点头。
伍桐双手抚上他的颊侧,重重地吻了下去。唇齿相撞,她探入沈泠口中,缠着他的舌。炙热的口腔,津液相融,沈泠只是承受着,包裹她,接纳她。
许久,她才发现沈泠的身体不自然地僵硬,紧张得连呼吸都忘了。
伍桐心微微一痛,放开他,待他喘过气后,又覆上去。
她闭了眼,小心地,舔舐他的齿关与上颚,追着他温软的舌。直到他的臂紧紧缠绕她的身体,绝不让两人分开一般。他们变成两条蛇,纠缠不休。
半小时后,沈泠坐在床边,望着空荡荡的车厢。
他手中拿着一个小盒子,正开着,里面有一枚小小银戒。戒心是一枚残缺的太阳。
沈泠最终还是没有送出去。
哪怕他并不是为了讨要情人间的承诺。
他打过不知几遍腹稿,想告诉她,她给了他一个真正的家。在一直渴望被需要的人生里,他第一次这么强烈地想表达:我需要你。
这枚戒指,你不要有负担。我只是想让它陪着你,希望你能记得,我永远是你的家人,或者,你需要我去成为的任何角色。
他的精神埋葬进了那个两人一起的家。真正的“我想我要”,也没能说出,遗失在列车行进的路中。
上帝不怜悯他,前方一路绿灯通行,没有路障,伍桐却已弃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