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一口气,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没有。”
“可是你说了,你不会结婚,你不会和一个男人绑在一起。他不值得你给他任何机会。你要什么,告诉我好不好,我什么都可以替你取来,哪怕是别的男人的身体……”他旁若无人,别扭地挤出一个笑来,伍桐竟看见他眼里蕴了泪。他眼睑一敛,泪倏地下落,滑过颊侧。
“你冷静点,先回去,有事我们明天再说?”伍桐想,她比从前沈泠对她,不知温柔多少,已经算是慈悲。
“明天再说?”周烨沉沉的声音终于在房间内响起,听起来有些不屑。
他慢慢走至伍桐身边,揽了她的肩。
臂旁便是沈泠的手,周烨嫌恶地瞥了一眼,拍开他,说:“沈宁小朋友,对别人的未婚妻动手动脚,也是想与你父亲一起品品牢狱之灾吗。”
沈泠抬眼时,泪已干,深黑的眸中只剩淡漠:“您哪位?”
“……”
“哦。”沈泠轻笑了下,“是我失礼,我室友被人劫走,我追击嫌犯到这里,才经过您的同意合法进入。周羊先生喜欢对未成年人下手,可知道使用非法毒性药品比性强制的罪行更严重?”
“……”
“您看我这记性,名字都记错了。周剑先生,连自家父亲在拿药做什么非法勾当都不知,任父宰割同意订婚以施缓计,我又怎么能期待您有这种法律常识呢?”
周烨皱眉,唇紧闭着,脸色不太好。
非法药品……?周煦?
沈泠说完,又低了头,再次望进伍桐的眼里,旁若无人道:“你看,他这样,只会让你陷于危难。我……我不能再失去……”
他整个人看起来溢满哀伤。
伍桐却始终持着抚慰他的笑,对他的话无动于衷。她只是道:“你忘了我说过,我没有看错他。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沈泠,你不该与我有多余牵扯,更不该探入我的私生活。”
伍桐把对陆梓杨那套原封不动地挪用到他身上:“乖,我晚点来找你,好不好?”
可沈泠却怎样也不肯,摇着头,沉痛道:“可是你也说过,你要我三年,做你的狗。没有人会像我一样,你说,我在你面前,只能服从、让步、忍耐,然后乖乖说‘好’,我就都不说‘不好’。你说我们是室友,那我们就是室友。你找别的狗了,我在门口等……”
沈泠背台词一样,将伍桐说过的话重复,以至于唤醒了一些伍桐羞耻的记忆。过去在她这里被丢掉了,但是在沈泠那里清晰得很。
他说得很快,不给伍桐反应的机会,看似讪讪地捏住她被角:“我一定是最乖的那个,我没有去找他们麻烦。就连你说,纵使我几把要爆了,只要你不喊射,我就不能高潮,我也”
“沈泠!”伍桐咬牙切齿,自被中伸出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别什么事都往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