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晚上见面了,段家誉局里这段时间挺忙的,下次有空又不知道到什么时候。
陈粟询问能不能出去一小会,庄青摇了摇头,坚定表示,一整天就是一整天,少一分钟都不可以。
庄青很少求他什么事,况且还这么坚持,他只好拜托段家誉来庄园一趟。
星期六很快就到了,庄青一反往常,一整天都像个小尾巴跟在陈粟身后,连上厕所也要在门口等,陈粟问他为什么也不说,只能叹了口气由他去。
等到快吃晚饭的时候,段家誉给他打电话让他出来一趟,说是门口的保安死活不让他进来,陈粟看了一眼在厨房忙活的庄青,决定出去一趟。
他只和段家誉简单寒暄了几句,拿了用黑色塑料袋包着的蜂蜜,便踩着平衡车回去了。
一到家,气氛就不太对。
庄青正一动不动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低着头看不清神情,身上还穿着纯色围裙。
“你去哪了?”
话里浓浓的质问让陈粟忍不住皱眉,但他还是走到庄青身边,将黑袋子放到茶几上,“出去拿了一下东西,这个是惠市的特产......”
还没等话说完,庄青就突然发怒,大手一挥将面前的东西全部拨到地上,玻璃罐碰撞破碎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环境里格外让人心悸,透明的淡黄色液体从黑色塑料袋下方缓慢流出。
陈粟瞪大眼睛,大声道:“你在干什么庄青?”
“你不是答应过今天陪我一整天吗?”庄青抬头,眼眶通红,那双杏眼含着暴戾的愤怒。
那样的眼神让陈粟感到陌生,他觉得不可理喻,“我难道没有陪你一天?从今天早上到现在,我不是一直在庄园里呆着,我出去拿个东西还没上厕所的时间长,你至于这样吗庄青?”
“陪我一天,是只陪我!你刚刚出去见谁了,那个小警察?你见了他就不能算陪我!”庄青激动地站起来,眼眶里的眼泪流出。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难怪今天庄青告诉他今天仆人休假,庄园里一个人也没有。
陈粟觉得他无法理解庄青的脑回路,大脑觉得荒谬又无语却还昏昏涨涨的,他扶额道,“你神经病吧?”
这句话不知道又戳中庄青的哪个点了,他泪如雨下,喊道,“对!神经病!我是神经病!”
陈粟觉得现在的庄青和以前喊他哥哥的庄青好像割裂开来,像是完全不同的俩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