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梁凤元什么意思,陈粟还是照做,这是他的生存法则,不多问不多做不忤逆。

他正准备拿起,手却被林春玉摁住,他紧张地小声问,“陈粟,你得罪他了?”

“很不明显吗?”陈粟反问道,眼神已经有些淡淡的疲惫,他只想快点结束。

这些天,乱七八糟的事让他又累又烦躁。

他扒开林春玉的手,开始摇,盅里有两颗骰子。

“摇到几就跟车转个几回合,这是梁凤元折磨人的新法子,一般人两到三回就晕了。”

“这是山路赛车啊,不是平地兜风,晕了的人每次醒来还是在车上,然后再昏过去......”

还没等他说完摇盅声就停了,开盖四点和一点。

“......挺折磨人的就是。”林春雨磕磕绊绊的说完了话。

“运气还不错,等会晕了你记得给我带回去。”陈粟送了口气,眉眼带笑,他真怕他这狗屎运气摇个十二点出来。

“哦。”林春玉也松了口气,他也不敢去惹梁凤元,他们两个家世差太多了。

等到这一轮快结束,庄青发来消息,“哥,你在宿舍吗?”

陈粟不想让他担心,回了在,还不忘嘱咐他早点休息。

赛车手都回来了,窗外按序停了一排赛车,梁凤元定了他坐一号的车。

“陈粟......”林春玉眼泪汪汪拉着陈粟,1号赛车手是斯拉夫人,开车的风格也像他们国家一样,热烈,刺激,追求速度。

“走了,记得带我回去。”陈粟将手机交给他,还特地嘱咐,“对了,别告诉庄青。”

“啊......”林春玉看着陈粟离去的背影,心虚地将刚刚发的朋友圈删掉。

陈粟跟着他们出去了,山顶风大,吹的外面排排旗帜不停抖动,他的西装下摆也不停翻转。

他在宿舍找了半天,找出还算正式的白衬衫和西装外套,不厚,在一月的沪市这样的穿着挺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