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笑了，真?是太可笑了。

燕王妃还没有认输，她问?道：“燕王还在，你?为什么要听王太子的密令？”

高贯淡淡道：“燕王在不在，王妃应该是最清楚的。”

燕王妃有些不敢相信，她往后退了几步，胸口若撕裂一般疼痛，她如何都不敢相信面前一切都是真?的。她怎么就落到了这般境地？

姐姐，她还有姐姐。

燕王妃大?笑着道：“你?们不敢杀我，我的姐姐是大?业的皇后。她会护着我的。”

秦泠问?道：“你?是说，王皇后会纵容你?谋反？”

燕王妃有些茫然看向她，再看向大?殿中的众人，她想要开口，可喉咙像是被堵上了一样。她这才?发觉明明她嫉妒王皇后，惧怕她，有时甚至恨极了她，

可她也爱这个姐姐，不想拖累她。

燕王妃无?力跪倒在地，两?边的宦者见形势逆转，上前将她压制住。

整个大?殿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燕王妃的哭吼声。

秦泠置若罔闻，朝着宴席中正在把玩着金刀的郑梅走去。郑梅认得秦泠，她见秦泠很是开心，将手中的金刀递给秦泠。秦泠没有去接金刀，反倒牵起她的手，走到了燕王妃的面前。

燕王妃声音有些嘶哑：“你?要做什么？”

秦泠握着郑梅的手，将那?柄金刀对准燕王妃：“这是你?的仇人，杀掉她。”她的声音温柔得好像是在教一个孩子识字，而不是让她杀人。

郑梅怔怔看着手中的金刀，又看了看秦泠，露出懵懂的眼?神，似乎没有听懂秦泠在说什么。

燕王妃大?笑着道：“她已经疯了，她根本不知道报仇。”

郑梅缓缓站起身来，朝着燕王妃走去，她的眼?神还是那?样天真?纯粹，可燕王妃却笑不出来了，她奋力想要摆脱两?边钳制她的人，像案板上的鱼一样翻来覆去，在她终于意识到逃脱不了之后，看着一步步朝她走近的郑梅，苦苦哀求道：“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那?柄金刀一下贯穿燕王妃的心口，那?一瞬间，郑梅眼?神好像清明了过来，她看着自己染上了鲜血的双手，然后笑了起来，那?是发自内心的解脱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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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泠朝着殿前望去，那?里尸身遍地，血流漂杵，李潦生手持长剑，站在血泊之中，俊美的脸上全?是斑驳的血迹，宛若一个从地府杀出来的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