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方向坐得正是那?群从都城远道而来的世家?子弟。
王琅脚步顿住,秦溪儿反握住他的手,想要牵着他继续往前走,但是王琅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他声音带着苦涩:“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秦溪儿抬头看向他,隐有哀求之意:“你?明知道燕王妃是什么样的人,她根本不是为了王家?,她是为了满足她自己的欲望。你?跟我一道走,好不好?”
王琅沉默地望着她,秦溪儿哭着道:“我们已经结为夫妻了,你?不能?丢下我。”
“不要哭了,”王琅抹掉她脸上的泪水,“大?婚之日落泪多不吉利。”
秦泠看着珠帘之后越走越远的两?个背影,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燕王妃表面上和来往的宾客祝酒,但暗地一直观察着李潦生那?边的动静。她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一个奇怪的侍者靠近了她。以至于她看见呼延邪穿着侍者衣服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又怕身旁的人发现,只得轻声斥责:“不是说好了摔杯为号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们约定的是燕王妃摔杯之后,燕王妃先行离去,席中的杀手再动手,到时呼延邪与一百刀斧手埋伏在殿外,不给李潦生留任何活路。
可呼延邪居然换上了一身侍者的衣服,出现在了殿内。虽他一直低着头,可倘若被人觉察出端倪,他们的计划不就暴露了?
“事到如今你?还在犹豫什么?”呼延邪压低声音问?道,“倘若当年的事情暴露,你?以为你?还会是燕国的王妃吗?”
燕王妃正要赶他回去,忽然看见李潦生从怀中取出一把金刀放到了桌案上,她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手指在手心掐出血印来也浑然不觉。
“再晚就来不及了,”呼延邪催促道,“若是王皇后在,绝对不会如此优柔寡断。”
燕王妃咬了咬牙,取出王后印玺递给呼延邪:“去调禁卫军。”
宴席间传来一声尖叫。
所有人都向那?个方向看过去,只见那?个脸上有长长疤痕的女子指着燕王妃发出凄厉的尖叫声,宛若被割破喉咙的鸟发出最后的嘶鸣。
那?叫声不断刺激着燕王妃的神经,她对那?个声音是那?么熟悉。是她亲手划破郑梅的脸,那?时她有多愉悦,现下就有多恐惧。
他们到底知道了多少?是不是早就谋划揭露她的罪行?
不,她不会让他们有开口的机会!谁都不要妄想夺走她手上的权力!
“够了,”燕王妃摔下手中的酒樽。
埋伏已久的刀斧手纷纷破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