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吧。”她没有犹豫。顿了顿,旋即声音很轻地说:“还没到那地步。”

那现在是到什么地步?

浅浅的在门外?

沈既年撩起眼,看着她的眉眼,目光只静了一息。

很快便接受。

淡淡嗯了一声。

当年欺负的人,总是要还的。

第三天,春节假期结束,剧组准时开工。

沈既年就跟她同住在那间不算很大的房间里。

剧组里没什么人知道这件事,他们只知道来了个大金主,片场从里到外的条件都被改善了一遍。不说别的,光是餐食的成本怕是就翻了四五倍。

白天她去拍戏,他就在房间里办公,两不影响。

等再过段时间,这里的雪就会开始化去,冬天终将过去,迎来属于这片深山的春天。

深山里没什么娱乐活动,要是收工得早,熄灯也会熄得很早。她房间的灯亮与不亮,都不足为怪。

这天她回来的时候,灯连开都没开就是暗着的。

在昏暗的光线里,那个吻灼热又熟悉。

他扼起她的下巴,按住她的腰肢往深里吻。

在这边跟在城市里显得不太一样,那是一种整个世界真的都静下来了的感觉。

上次才两次她就没受住,今晚看着也很凶。

他们的身体比他们还要熟悉彼此,根本不需要一个重新熟悉的过程。

欲潮涌来的时候。

沈既年其余的动作忽然停了,他将她按在了心口处。

心跳的声音澎湃,咚然作响。

连带着潮热的细汗的触感。

他们谁都没说话。

心跳同样加快的途中,她就那么自然而然地想起了三年前某个同样的时刻,她问他的问题。

他的声音很沙哑,看她神色,问:“不好奇了?”

她停顿了下,摇摇头。

沈既年的眼眸持续性暗着,垂眼看着她。

他为一个人而心动时的心跳。

在这个讳莫如深的夜晚,突然有人敲门。

明泱偏开头看向门口。

少顷后,外面响起这部剧男主角的声音:“明老师,在房间吗?想来请你一起对对明天的戏。”

他们这次的合作很愉快,对戏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如果有时间的话。

山里好像也没什么地方可去,男主角来之前还以为她在房间,却没想到还真刚好不在。

他在外面等了等。

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个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只当她是自己住。

沈既年揉了揉她的指骨,她偏着头,他就克制地去吻她耳垂。

过了会儿,外面的人听不见里面有声音,没过多久便离开了。

等人走后,明泱提起的心才安然落地。

沈既年俯下身亲她,沙哑着低声道:“什么时候给个名分?”

他就这么被她藏在这里。也不止这里,还有全世界。

这个男人的目光有如实质。

又沉又重。

她仰头看他,眼尾泛着媚色的红,忽然踮起脚亲了下他的喉结。

唇瓣不着急离开,停留着,感受着上面急剧的滚动变化。

他微眯了眼,虽然知道这个问题是被掀过去的意思,却还是忍不住被她拽着沦陷。

明泱问说:“明早走?”

他这次能够停留的时间不多,不是每次都能纵着他像上次一样一待就是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