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珩之手上转着支钢笔,神色淡漠。
倒是挺敬业的一位。
敲门声响起时,他按掉平板的同时启唇:“请进。”
“哥?”明泱端着盒小蛋糕,往他身上瞄了瞄,轻手轻脚地关上门走进来。
她其实没有和他们说过自己喜欢吃哪家店的蛋糕,她平时也很少吃甜食。但是他们就是知道答案,这两天她心情不好,就用甜食来哄她。她回来时,它正系着一个又大又华丽的蝴蝶结在等着她。
黎月什么都没说,只是推着她去洗了个热水澡,而后就放她过来找哥哥玩了。
温珩之抬了抬眉,“我不吃这些。你自己吃。”
“哦。”她随手放在他桌上,继续好奇地打量。但是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衬衣,身上什么异常都看不出。
明泱只好直接问:“爸爸揍你揍得疼不疼?”
温珩之指尖转着笔,坐得挺直,没靠椅背,嗓音散漫道:“想什么呢?能疼到哪去。别听他吓唬你。”
他的口吻太过不以为意,明泱这才放下心。
温珩之伸手揉了揉她脑袋,“要是犯的错误更严重,是不是就再也不敢回来了?”
看她几秒,他在心底很轻地叹了一声:“有哥哥在,你怕什么?”
明泱踟蹰了下,如实说:“也不是。我本来就打算给你发条消息,问你能不能帮我背下锅。”
温珩之:“?”
他掌下动作更重,把她刚打理好的头发全部揉乱。
明泱没能收住笑。
他的房间看起来很好待,她也没有打扰他工作,只是自己抱着手机在旁边玩,顺便吃完了一整块小蛋糕。等玩到发困,才回去自己的房间。
关门声响起的同时,温珩之点亮手机,扫过一眼手底下的人刚发过来的某条消息。狭长的眼眸微敛,起身出门。
正值深夜,北城的各大会所最是热闹的时候。
温珩之的车停在了某一间还挺出名的会所门口,径直下了车,将钥匙隔空扔给了过来接的泊车员。
在昨天持续发酵的舆论中,不乏下场浑水摸鱼的人。三言两语,在原本就有三分黑的事实上乱涂乱抹一下,就能将全局抹得脏乱不堪。
在这个节奏很快的社会,多的是被一言以蔽之的人。看过了那么一眼消息,就会印在心底,转头在朋友的小群里聊起来时,便会惋惜地来上一句:【真看不出来她竟然是这样的人。】
在满天乱飞的消息中,温珩之注意到了其中的一个人。
他不仅在发,还找了不少媒体分享他的言论。
「她能爬到今天,曝出来的是一个,谁知道背地里还有多少个?」
「长得就是一副千人骑的婊.子样,你们这群傻子还真信了她有多清纯」
「圈内人来说一句,这位沈总可不是有福么?睡起她来的滋味确实是不错」
「这两年和这位一分手,转头就拿下了这么多部大制作,谁知道是不是从导演到制片全都睡了个遍?」
而发出这些话的人,此刻嘴里也正在说着。
看得出来喝了不少酒,已经上了头,舌头都大了:“打一个胎就给你们震惊成这样?查查记录,二十岁就出来,谁知道她打过多少次?以后还能不能生都不知……啊!”
原本得意忘形的声音忽然被截断。
带着拳风而至的一拳砸得他整个人失去平衡,倒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被他的身体带动而起,不小心掀翻了半桌的酒瓶。
在座的其他人齐齐变了脸色,纷纷起身闪躲。
“操**!”那人嘴里骂着脏话,往旁边吐了口血水,恶狠狠地看向来人,试图看清是谁这么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