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含糊地应了一声,趴在他背上,任由安长卿将他半背着往将军府走去。

齐巍看得啧啧有声,一脸羡慕道:“我何时也能找个如此温柔好看的媳妇?将军怎么就这么有福气呢?”

“我劝你这几日还是少往将军府跑,免得遭池鱼之殃。”身侧谢陵嗤了一声,他可没忘记先前王妃看见将军可是转身就想走,这明显是还存着气呢。眼下是将军刚回来,等过两日,不知道要怎么出气呢。

谢陵背起手,一脸严肃道:“北狄已撤,这几日军营事多,等过上几日我再去看望将军。”

说完便大步流星地遁了。

齐巍莫名其妙,看铁虎:“老铁,谢陵什么意思?”

铁虎摸摸头,与他对脸懵逼:“这我咋知道!他不是一直神叨叨的?!”

……

安长卿就这么半背着萧止戈回了将军府,一路上倒是有不少热心百姓想来帮忙,却都被安长卿摇头拒绝了。

将人扶回房中,安长卿吩咐陈宿去烧热水,自己则亲自替他将铠甲卸下。

男人这些日子不知道去了哪儿,出发前银光锃亮的战甲此时全是鲜血和尘土,战靴还是潮湿的。就连里头雪白的里衣,都已经变得黑黄黑黄。

安长卿担心地去查看他左肩的伤口,却发现那一处伤口早就已经崩裂又干涸,暗红色的血渍将里衣与伤口紧紧粘连在一起。安长卿尝试放轻动作将衣服扯下来,却发现里衣已经全和血肉连在了一处,只轻轻一扯,男人便痛苦地皱起眉。

不敢再胡乱拉扯,安长卿只能又去寻了剪刀来,将里衣剪碎,才把男人扒干净塞进了被褥里。

萧止戈似乎真的困极了,不管安长卿怎么摆弄他都没有醒过来。

他身上脸上皆是一身泥灰,还有伤口要处理。陈宿烧水又还没回来,安长卿给他将头发散开后,起身亲自去找大夫。

他离开后不久,陈宿便提着烧好的热水进来,只是刚到床边,就感觉一道锐利视线射过来,他一惊,下意识看过去,正对上萧止戈冰冷的目光。

“将军。”陈宿缩了缩脖子,小声叫了一声。

萧止戈却没有回应,只目光冷冷地看着他。陈宿被盯得头皮发麻,犹豫了一下,放下热水飞快溜了。正好安长卿带着胡是非过来,就见陈宿见了鬼一样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