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替余氏和周母诊过病开了药后,胡是非无事可做,便又回了自己的小医馆,只偶尔才需去王府替两位女眷诊脉,日子过得十分悠哉。

这日他躺在摇椅上烤着火,就见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又被人推开了。萧止戈面色沉凝地走进来,锐利目光扫过四周后才道:“有事找你。”

胡是非一瞬间紧张起来,以为是雁州有急事,引着他去了内室又支开药童,妥善关好门才问道:“可是雁州有事要我去?谁受了伤?”

“……”萧止戈莫名看他一眼,道:“与雁州无关。”

“哦……”胡是非略放心了一些,挺直脊背却依旧绷紧了,困惑道:“那是何事?”如果不是与雁州相关的大事,王爷神色不该这么凝重。

萧止戈长久凝视着他,沉默。

胡是非亦满头雾水,瞪大了眼睛等他说。

良久,才听他道:“我有一个朋友……”

嗯?胡是非心想,莫非是有个朋友重伤了需要我去救治?

“……他娶了一位男子,那男子比他小两岁,还未及冠。”

胡是非:“?然后呢?”

萧止戈极缓慢道:“如今我那朋友准备与他内人圆房,只是他天赋异禀,那物……生得极大,怕会伤了内人,所以托我来问问你。”

“……”胡是非木着脸与他对视。

萧止戈有些不耐:“你可有办法?”

胡是非嘴角抽了抽,心想内人是男子,还正好小两岁,王爷你这位朋友该不会就是你自己吧?

只不过王爷与王妃竟然还没圆房?胡是非深觉自己知道了个不得了的秘密。

“这办法有是有……”胡是非慢吞吞道:“古往今来也不是没有断袖,自然有不少保养之法……”

“如何保养?你写下来,我回去……”萧止戈生生转了个弯:“……回去交给我那朋友。”

胡是非当做没发现,笑呵呵继续道:“稍后我都写下来,只是不知道王爷说得天赋异禀,是有多……天赋异禀?”胡是非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萧止戈黑着脸,额角青筋鼓动,到底却还是给他比划了一番大小。

胡是非“嚯”了一声,提起笔在纸上写字,嘴上道:“那事前也要好好准备。免得伤了。不过这事嘛,其实还要多做,配合默契习惯了就无大事。”

萧止戈拧着眉:“多了会不会对承受的人有妨害?”

“这就要配合我说的保养之法了。”胡是非嘿嘿一笑,将写满小字的纸张叠好交给他:“王爷拿回去照着做……不,我的意思是说叫你那朋友照着做便可。”

萧止戈板着脸瞥他一眼,将纸张妥善收进袖中,才转身离开。

***

用完午膳后,安长卿便去了清芜院。清芜院里余氏和安娴钰正在叫丫鬟们收拾箱笼行李。元宵之后便出了年,余氏早早就跟安长卿提了,觉得母女两人总住在王府里实在不像话,出了年便准备去庄子上住。也免得外人拿这事做文章传闲话。安长卿见她坚持,只好同意了。

元宵一过,余氏就立刻张罗了起来。

安长卿无奈:“怎么就这么着急了?”

余氏瞥他一眼:“庄子上都收拾好了,隔着也不远,你若是想我和你妹妹了,就来庄子上看我们。”

安长卿知道若是自己再劝,他娘能有一百个理由来堵他的嘴,只好道:“我知道了,那娘你坐下别动,叫下人们收拾就行了。”

余氏正好也累了,这才停了手歇一歇。

边上候着的王富贵见三人闲坐歇息,想着刚刚听到的消息,有心讨好道:“今早老奴听人说,安相国府上昨晚上闹了不小的事,半夜里安大少爷跟做客的表少爷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