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便告辞离开。安长卿盯着这请柬倒是忽然有了主意,连忙起身去寻萧止戈。
崇政殿偏殿,萧止戈才跟朝臣议完事,就见安长卿急匆匆过来,手里还攥着一叠请柬,满脸都是笑容。他搁下笔眉头一扬:“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安长卿在红木桌前站定,倾身过去问他:“你先前不是说要给淮如善做局?可有进展?”
“已经布置下去了,他们试探了几次,不过比较谨慎,并未咬钩。”
安长卿闻言便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请柬,狡黠笑道:“那正好,二十一城南有花会,我们若是都去了花会,府上护卫肯定要同行,届时府中防卫松懈也十分正常,他们若是有心入府探查,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萧止戈略一思量,亦觉得可行。不过他比安长卿想的还要多些,道:“可以叫上淮如善一同前去。”
两人就此说定,安长卿提前给淮如善送了消息邀他参加花会,而萧止戈则将眼前政务提前处理完,到了花会那一日,没有带宫中禁卫军,只从雁王府调了护卫,一行人便往城南行去。
城南花会这次办得极盛大,要一连着办三日。头一天展出的花都是名贵品种,不少爱花的达官贵人都会前来,因此第一日的花会场地守卫十分森严,只有凭请柬方能入场。
虽然借此给淮如善设了局,但此次花会十分盛大值得一看,因此安长卿不仅邀了淮如善,还邀了薛无衣同行。
余氏、安娴钰、周鹤岚、淮如善与薛无衣,再加上安长卿与萧止戈二人,一共七人进了花会会场。
花会会场这一日早就清了场,会场内洒扫干净,名贵花种被摆放在精心布置的展台之上,每盆花边上都有其主人守着,如有贵人来看,便能为其介绍。
会场极大,越往里花卉越稀有罕见。七人对花各有喜好,入场之后没多久便分成了三拨。周鹤岚与安娴钰一拨,余氏带着丫鬟又是一波,剩下四人则同行。
其余三人都是颇有兴致地赏花,唯有淮如峪满脸凝重地盯着余氏离开的方向,心中颤动不休。
几人逛了一会儿,安长卿余光一直注意着他,见他始终魂不守舍,便唤了他一声:“煜王怎么连赏花都满脸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