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属下挨个调查询问……这过场走下来,倒是确实找到了一点舒聆停勾结西蜣的证据有下人交代,说半夜起夜时曾看见舒聆停送了一个异族男子出府。听容貌描述,确实有西蜣人特征。

萧止戈又拿着证词去审舒聆停,他一开始嘴硬不肯说,非要见到皇帝才肯开口。萧止戈可不会跟他客气,使了点手段就让他开了口。

舒聆停最后承认,自己确实与西蜣人有来往,但不是意图谋反,而是西蜣使臣主动寻到他,想通过他面见安庆帝,与大邺做一笔交易。

“那西蜣人自称是王太后的使臣,想让我带他去面圣。说愿意以西蜣秘宝为代价,换取大邺出兵帮他们的王夺回王权,铲除逆臣薛无衣极其党羽。”舒聆停道:“我自然不会轻易信他,叫他拿出信物和证据来。他给我看了信物,确实是西蜣王太后的手谕,我才暂时留了他。”

从他提到西蜣秘宝时,萧止戈的眼神便沉了沉,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道:“使臣如今在何处?西蜣秘宝又是什么?本王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信口编造给自己脱罪?”

“我安排他住在我另一处宅子里,只是秘宝是什么,暂时还未打探出来,对方坚持要亲自同陛下说。”舒聆停流露出几分不甘,他原本的打算是最好能从使臣手中套出西蜣秘宝的线索,之后再交由三皇子献给安庆帝,如此一来便是大功一件。却没想到还未等他套出消息,自己这边就先出了叛徒。甚至还借此捏造了他意图谋反的证据。

萧止戈细细观察他的神色,确定他是真的不知道西蜣秘宝是什么后,又问出安置使臣的宅院位置,便带人去寻西蜣使臣。

那使臣这些日子都在这宅院里等消息,他相貌异于大邺人,舒聆停一直不让他随意出去。

这些日子舒聆停都没动静,他正想着是不是要叫人催一催,就看见萧止戈带着一队人马面色不善地走了进来。

他神情一瞬惊慌,之后快速用大邺话说自己是舒将军的客人。

“你是王太后派来的使臣?”萧止戈面色不善地看着他。

对方似乎楞了一下,之后很快点头,试探道::“你是舒将军派来的?”

萧止戈冷冷勾了唇:“是,舒将军叫我来问问你,西蜣秘宝到底是何物。”

使臣有些畏惧他,但又想着或许是舒聆停等得不耐烦了,才故意派人来恐吓他。他定了定神,强硬道:“我早就同舒将军说过,不见到贵国皇帝陛下,我是不会说的。”

“……那我就放心了。”确认了舒聆停确实什么都不知道,萧止戈神色彻底冷下来,手中银刃一闪,就见使臣瞪大了眼,捂着脖子呵呵喘息几声,就倒在地上断了生机。

“把尸体送去西蜣,交给薛无衣的人。务必小心,别让人发现了。”

“是。”

萧止戈带着人出去一趟,却是两手空空地回来。舒聆停听他说没在宅子里找到人,心里便存了怀疑他怀疑萧止戈故意放走西蜣使臣,好叫他没了证人坐实罪名,趁机除掉他。

心里有了计较,沦为阶下囚的舒聆停不欲同他争辩使臣下落,左右只要能回京他就能给自己脱罪,沉默片刻后他恨声道:“便是寻不到西蜣使臣,我也还有证据。王爷只管押送我回京面圣就是!”

没有忽略他眼中的防备,只是萧止戈也没准备现在与他起冲突,只冷淡地点了头,三日后,便押着人启程返京。

从禹州到邺京,需要穿过崎岖山岭,就是走官道也要三日左右。随行的还有同来的大理寺官员,不好昼夜兼程地赶路,行程便放慢了不少。

返程第一晚,他们在山下扎营修整,简单吃了干粮后便准备各自休息意外就是这时发生的。

背靠的山头忽然滚下十几块巨石,紧接着,便有一群蒙面的山匪提刀杀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