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尊神可是安远县的名人,这几天都挺安静的,咋一出来就奔着他这来了,可别出什么事啊。
跟安远客栈不同,他东家可不是县太爷的亲眷,顶多算是个会巴结的商人。
心思转了好几圈,表面还是笑眯眯的,掌柜的亲自拎着茶壶过来。
“您二位过来,可是茶楼的荣幸了,不知道是想听点什么书?”
既然二人都没穿官服,他也就没讨人嫌的点名。
“不用伺候,拣几个干果,好果子点心的送上来,小爷就是来看个热闹,下去吧。”
朱寿装混世魔王都不需要演,纯粹就是本色表露。
掌柜的无奈,只能退下,赶紧叫了小儿过来:“那个说书的没问题?查过了?”
说来也是倒霉,他这一直是个固定的老人讲书,前些日子突然就病了。
他也不是没想过重新找一个,奈何水平都一般,试了两场,直接让客人给轰下去了。
正在发愁,有个外地人过来,说就是说书的,家里遭了灾,既然掌柜的缺人,就想留下谋个营生。
当即上去试了一下,嘿,效果还真是不错,比之前的热度还高。
主要是他讲的故事新,都是安远这边,还没传过来的。
好些人天不亮就开始等,就想知道后面还发生了啥。
小厮笑的满不在乎:“您就放心吧,那人就是个逃荒的,一起过来的流民都认识他。
有名有姓的,还能有假?路引小人都看过,再说了,谁想闹事,还敢来顶着安远名头的地方?”
这话算是说到掌柜的心坎里去了,当下也不多问了。
不多时,说书人来了。
“看到没有,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昨天讲的是海上探险的故事,啧啧,真是精彩啊。”
商人拍着腿,摇头晃脑,被拽来的朋友都听他说了好几遍了。
也忍不住期待起来。
说书人站定。
“今日不说昨儿的故事了,我给各位讲个新鲜的,一枚要命的药丸。”
听说不接着讲了,大家也听不乐意,可听到后面,又都肃静了。
药丸咋还能要命?是毒药?
朱寿看向陈夜,眼神询问:“这就是你说的好戏?”
陈夜点头,标题吗,就得怎么惊险,怎么有意思怎么来,不然能有人听?
这功夫,说书人已经开讲了,前朝一个崔姓大员过寿,宴请了满城的名流。
就在吃的热闹的时候,家里的一口井,塌了。
“听书就听书,你掐我干什么?”有人抖腿,扒拉身边人。
那人有点不好意思,低声解释:“这不是前几日村口也塌了口井吗,我听的慎得慌。”
“你还真别说,我听说当时电闪雷鸣的,就不是寻常气候,好像老天发怒了。”
“那日,不会是崔老太爷寿辰吧?”有人随意说了句戏言。
听到的人都是心里一咯噔。
说书人讲到,那井里挖出来的,倒不是受辱尸骨,而是干瘪,不见一丝鲜血的怪尸。
然后就是县令来查案,看了一圈,这些人都是隔壁王二杀的。
故事越来越精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拉了进去,间或也觉得故事哪里别扭。
好像跟现实都对得上,但又不完全一样。
说书人啪的一拍方案,模仿那县令就要断案,还不等拍实,就有几个人冲了上来。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老妇人有冤啊,大人,那死去的女子,正是老妇人的孙女……”
茶客都倒吸了口冷气,这是发生了什么?是疯子?
可说书人丝毫不慌,还真像模像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