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过程真够曲折的,话,也是陈夜鼓励他们时候用的。
那还真有点关系。
“康平渊是我最看好的才子,康乐侯拘泥了。”陈夜能怎么办呢,陈夜也很无奈啊。
翌日。
朱寿破天荒的没早早去巡视收赃情况,而是插着手过来等陈夜。
“雪还没停,这天更冷了。”
今天是庭议的日子,牟斌给朱寿传了消息,弹劾的奏折比之前还要多,都被弘治帝压下了。
可有几个大人告了病假,说是冻的,爬不起来,还有的哭诉家中老母,幼儿熬不下去了。
锦衣卫一一核实,还真有一些是真的:“陛下的意思是,早做准备。”
“要不,看情况来?”朱寿有点怕那群老头子。
陈夜接过小厮递过来的手炉,紧紧握着,还是觉得冷。
“不行,你无法分辨他们谁是真的需要,谁不是,而且官员再难,也不至于冻死,再等半个月吧,煤炭运送回来一切就都好了。”
说到底还是小冰河期来的太早了。
“也不知道王子卓到了没有,有点想他了。”
朱寿很想提醒,王子桌才走了一天,应该还没走出顺天。
雪从昨天起就没停,哪怕一直在打扫,甬路上还是积了薄薄一层,更滑了。
内侍一再提醒小心脚下:“各位大人都已经到了,一个没缺。”
连之前那几个请假,据说爬不起来的,也都来了,陈夜看了一眼小内侍,不认识。
朱寿也摇头,不是他的人,陈夜心里就有数了,肯定是弘治帝派来透气的。
“陛下,这还有什么可议的呢,陈夜大人不是神仙,不曾预料到现在的结果也是有心可原,但土炕不能再等了。”
“葛大人说错了,下官还真就预料到了。”陈夜入殿,就听到这话,怼了一句才向弘治帝跪拜。
“起来吧,今天是庭议,你们大可畅所欲言,但今日之后,此事不得再提。”
此为盖棺定论,算是大明的一大特色,从来都是发生在争执不休的大事上。
“敢问陈大人,皇庄的灾民是否我大明的子民,还是陈家的家奴?”最先冲上来的是礼部的署官,一开口就是大帽子。
朱寿呲了呲牙,没动。
陈夜歪头:“这位…… 屁大人。”
“放肆,老夫姓崔,陈大人安敢如此欺辱老夫。”崔大人胡子都翘起来了。
“原来不是屁大人吗?”陈夜没什么诚意的道了抱歉:“那为何满口胡言,陛下明旨让下官负责难民安置事宜。
在崔大人眼里,就成了占为已有?那是否治下的百姓都是县令的家丁?县令都是州府官员的家奴?汝将陛下,将满朝文武置于何地?”
“本官,本官何曾有此等意思。”
“陈大人这是承认皇庄灾民是朝廷的子民了。”另一言官出列:“既是朝廷的子民,为何要听从陈大人的命令。
哪怕更多的银钱,也不能给我等盘炕,陈大人食君之禄,难道还要为自已邀名取直?”
又是一顶帽子,换了嘴笨的已经被坑死几次了。
陈夜脸上的笑容不见了。
“天下万物无不遵循其规则,无规矩不成方圆,大人此言是人都可以随性而为,那还要律法何用,要三司何用?”
陈夜前移一步,逼近言官:“借用大人刚才的话,你食俊之禄,灾民滞留哀嚎无路的时候,你在何处,大雪不休,百姓困苦的时候,你又在做什么?”
“老,老夫是言官。”
“所以就是你不行?要说这不是你的职责,你没有这个能力?
那为何别人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