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应州城的其他地方,周泰手下的精兵,分散成一股股小队伍,在锦衣卫的带路下,直接将那些鞑靼流民聚居的院子围剿。
对于这些本就意图不轨的鞑靼流民,精兵们也没讲什么情面,敢反抗就乱刀砍死。
不出半天时间,整个应州城就被陈夜彻底清扫了一遍。
这番雷霆手段,不但将那些百姓给震惊,应州城内余下的官员们更是吓得面色如土。
能在上官离手下当官的人,又有几个是真正底子干净的。
不外乎犯的事大事小罢了。
城主府内,经过多日的冷清,这里面终于再次迎来热闹的气氛。
只是这个气氛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大批被卸了四肢的倒霉家伙,被人丢在院子中,惨叫声此起彼伏。
雷任被丢在这些人最前方,直面陈夜等人的围观。
“这就是雷任吗,看上去也不像商人,怎么这么瘦?”
“你那叫刻板印象,此人可是练武的,能在周统领手下撑几招呢。”
“厉害厉害。”
听着朱寿和陈夜的一唱一和,雷任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平日里最喜好的就是练武,并以自已一身武艺为傲,时长在自已府邸上举办比武大会,然后享受击败手下那些家丁的快感。
长久下来,他忍不住有些迷失了自我,真的以为自已是个万中无一的武艺高手。
这也是他敢于反抗精兵的自信来源。
可惜现实给了他狠狠一巴掌。
自已那引以为傲的武艺,在周泰面前就仿佛一个笑话。
若不是周泰想要赢得漂亮点,没有动用战场上那套杀敌之术,他甚至连那几招都撑不下。
“陈夜,我不服你!”
雷任有些破罐子破摔道:“你凭什么抓我,你口口声声说自已多么正直,其实也不过就是一个小人罢了,律法到了你自已身上就半点作用都没有。”
“这种时候,你还要嘴硬吗?”
陈夜指了指雷任身后的那些鞑靼流民,语气带着几分轻蔑和不屑。
若是此人事到临头,能稍稍硬气一些,陈夜还可能高看对方几分。
雷任要得却不是被高看几分,而是想要活下去。
他咬紧牙关,死撑道:
“你根本没有证据,我都不认识他们,你究竟想要对我做什么?”
“你不认识他们,为何要将他们养在自已名下的院子?”陈夜好笑道。
雷任语气明显一滞,而后梗着脖子道: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什么时候用院子养他们了!”
“杨诌,你来给雷大人好好回忆一下。”
陈夜让开两步,将表演空间为杨诌腾出。
在雷任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杨诌手里拿着一个册子,一句句将他当初何时何地,从什么人手中,用了多少银两买下的那座院子,全部说了出来。
随着杨诌的话音落下,雷任面色灰败,眼眸中满是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你是如何调查出这些信息的,这里面甚至有些都是数年前的事情,连我自已都快忘记了。”雷任咬牙问道。
“正常来说确实没办法调查出来,但可惜你遇到了李大人,遇到了锦衣卫。”
杨诌的脸上带着一阵舒畅。
这种抱大腿的感觉,实在太爽了。
他只是将大体方向确认后,李束心和锦衣卫就立即展开了行动,而后一条条充分有力的信息就汇入他的手中。
杨诌甚至怀疑,若是自已想要知晓雷任老婆底裤的颜色,李束心和锦衣卫都有办法调查出来。
当然,在那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