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耳倾听片刻,见里面没有任何声息传出,李束心直接一脚踹开房门。
满是灰尘,似乎常年无人打扫的屋子映入他的眼帘。
只有屋内正中央的桌子上,堆放这一摞银钞和零星的珠宝首饰。
看痕迹,应当是之前那个逃走的人,听到敲门动静,慌忙地将这些东西倒出,然后随手揣了两把就急匆匆离开。
确认屋内没有埋伏后,李束心这才走到桌前,拿起上面的东西仔细查看起来。
没过多久,守城军们就押送这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回到院子里,将其按在李束心身前。
李束心看了那人一眼,将手中的一枚银簪子丢到他面前,冷声道:
“老实交代,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大……大人,这都是我自已的家当,是我母亲传给我的。”那人瑟缩着,满脸惶恐,“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为何大人您要带人抓我,我是个良民啊!”
“母亲传给你的?良民?”
李束心脸上有怒意升腾,指着那枚银簪子怒喝道:“你母亲传给你的,为何上面还有未擦拭的血迹,你若是良民,为何听到我的敲门声就急着逃走?”
李束心的喝骂声落入那人耳中,登时让那人身子触电般疯狂颤抖起来。
可即便如此,那人也没有招认,只是一个劲磕头,哭喊自已是冤枉的。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李束心冷哼一声,对身旁的老五试了一个颜色。
老五用左手从腰间抽出一柄短刀,将那人按在地上,踩住他的胳膊,短刀刀刃直接抵在对方手指上。
这凶残的一幕,吓得那人差点当场尿出来。
“大人,你这是严刑逼供,你这有违陈大人定下的新律法啊!”
听到此人的呼喊,李束心被气得一乐:
“我是真没有想到,这应州城里,真正认真学习陈夜新律法的人,竟然是你们这些溜进来的耗子。”
那人一脸哭相,不住喊道:“我不知道大人是什么意思,我只是个普通的老百姓,按照新律法,只要我租了房子,找了工作,我就算是流民也能获得在应州城居住的资格。”
“那只是对普通流民的律法,对你这种身上背着命案,心怀不轨的家伙,自有其他律法规定。”李束心果断低喝,“老五,动手!”
“是!”
老五手中短刀高高扬起,铆足力气就要斩下。
那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到达极限,顿时哭得涕泪横流,喊道:
“别砍我手指,我说,我全都说。”
短刀稳稳停在那人的手指上方,再落下半寸,就是一个指断血流的下场。
那人的心理防线彻底溃败,一五一十将自已的经历说出:
“我是流民,之前在应州外流浪,然后这些日子突然发现多了很多比我更凶狠的流民在抢劫,我没忍住,就有样学样也抢了一些。
但我没有杀人,我只是抢了一些值钱的东西,最多就是将人打伤。
甚至都没抢多少,我才抢了三次,就遇到守卫军的人追杀,侥幸逃脱后我又听其他流民说应州城只要有钱就能进去,而且只要研究明白一本新律法,就连当官的都不能管我们,于是我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了。”
听到此人的交代,李束心眼中闪过一抹失望。
这竟然真的只是一个大明的流民,被鞑靼流民的行为蒙蔽了双眼,跟风做出的行径。
李束心有些不甘心的追问道:
“那你可知,那些宣扬此事的流民,进城后大体的去向?”
“这……”
那人明显有些犹豫。
李束心见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