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夜点点头。
“如今白云进一去不复返,我并不知晓边境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想来进展并不是很顺利。
咱们并不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白云进的身上,这不符合我的性格,也不稳妥。
这几天我一直在考虑要怎么对付山谷中的鞑靼人,正常进攻肯定是不行的,锦衣卫的武艺再高强,也不是军人的对手,所以我想出了这条计划,放火烧山。”
锦衣卫不由得被陈夜大胆的想法所震惊。
但是很快,他仔细考虑了一下,觉得这件事十分可行。
如今时值深冬,再加上应州这里地处西北气候十分干燥,山谷外的杂草和树木也从来没有人去清理。
一旦真的被点燃,那火势绝对不是人为可以扑灭的。
特别是陈夜刚刚提到了煤油,那种东西的火一旦烧起来,将会是很恐怖的场面。
锦衣卫突然间,竟然为山谷中的鞑靼人感到有些可怜。
那些鞑靼人只考虑到山谷是易守难攻的地形,却绝对没有想到有朝一日那里会成为一个牢笼,成为他们火葬之地。
带着心中的震惊,锦衣卫随陈夜回到了应州城内。
之后几天日子过得十分平静。
陈夜每天照常处理一些公务,监督一下杨诌和宁清毕的工作进程。
应州城里形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好。
就在陈夜以为事情会这样,安安稳稳的一直持续下去时,意外来临了。
陈夜刚写完一条贴合应州城情况的新律法条例,正准备找时间将这条律法公布出去。
朱寿匆匆忙忙的身形突然闯入他的屋内。
“陈兄,城里出了问题。”
陈夜眉头微皱,示意朱寿冷静一些。
见朱寿稍稍平静下来,陈夜才追问道:
“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倒是跟我说清楚些。”
朱寿喘了口气,连声道:
“是一些官员,他们留意到最近杨诌在百姓手中收集柴火和煤油,于是他竟然也直接出钱在百姓间购买这些东西,并且将价格压得极低。
有百姓不愿意卖他,他就直接让自已手下家丁动手。
那些被他抢过的百姓气不过,联合起来告到杨诌那边,杨诌立马就带着人去找那名官员。”
陈夜的神情微微发沉,他知晓,这是那些官员老实一段时间后,本性最终还是暴露出来。
用脚趾头去想也知道,那些官员跟着收集这些东西,就是想要在杨诌之前将这些东西上交给他,以此在他面前刷好感。
陈夜又问道:
“那杨诌找到那些官员后,对方怎么说?”
见陈夜问起这点,朱寿脸上立即露出气愤的神情:
“还能怎么说,他们根本就死不悔改,甚至还觉得杨诌这是在打压他们,双方直接就打了起来。
宁清毕如今已经带人前去控制现场,不过我觉得这件事情除了你亲自出面,恐怕没有人能完美的解决。”
陈夜点点头,明白朱寿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件事是因为他的命令而引起的,如果他不出面声明,那么就算那些官员被杨诌和宁清毕教训一顿,也只是暂时将他们压下去,
但是这个祸端并不会真的被根除,反而会让那些官员心生怨恨,觉得这是杨诌和宁清毕在与他们争权。
陈夜暗叹一声,起身跟着朱寿离开成都府,向着冲突发生的地方赶去。
等陈夜赶到事发现场时,情况大致上已经得到了控制。
那些官员的家丁都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着。
宁清毕则带着自已最近几天新召集的守城军,虎视眈眈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