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寿脸色不禁有些发黑。
他这个太子当的,每次到新的地方,都要被地方官府找个麻烦。
而陈夜此刻却没有太大的气愤,反而有心思开着玩笑:
“有一说一,这地方县衙至少能进去,不少地方想要报官都报不了。”
朱寿撇了撇嘴,抱怨道:
“可不是能进去,人家可能就等着咱们这样的愣头青送上门,给人家涨涨功绩。”
说话间,三人已经来到大堂。
大堂上没有县令的身影,但也有值班的捕头。
“来者何人?”捕头喝问道。
两名店小二噗通一声,直接跪下,高喊:
“大人,小的们要报官,有三个外来的人在我店里吃霸王餐。”
那名捕头迅速捕捉到掉小二口中的关键词,了然的点点头:
“你们且先跪着,我去叫县令老爷来。”
说完他正准备转身,却注意到,陈夜三人直愣愣杵在大堂里,没有下跪的意思。
捕头脸色顿时沉下去,怒道:
“你们是耳朵聋了吗,让你们跪着等听不懂吗?”
陈夜眉头轻轻一皱,随后舒展开,淡淡道:
“我有功名在身,不需要跪。”
朱寿也扬了扬下巴:“我也有。”
车夫张张嘴:“我……我跪。”
在捕头的注视下,车夫老老实实跪到地上。
捕头隐隐瞪了陈夜二人一眼,但也没敢在这上面做文章,扭头走进大堂后院。
朱寿拍了拍车夫的肩膀,安慰道:
“你先受点委屈,待会我会帮你出气的。”
车夫挠了挠头,憨笑道:“小朱厂长不必这么说,我在跪县老爷这点上没有委屈,这也是正常的礼数。
只是在富山县待惯了,习惯许老爷温和的性格,一时间忘了先跪下等着。”
朱寿摇摇头,不满道:
“老许对你们老百姓确实好,但那也是应该的,我大明律法可没有规定,百姓还没见到县令,没升堂时,就要先早早跪下等候。”
他的话好巧不巧,正好被从大堂后方走出来的县令,尽数听了去。
那县令满是肥肉的脸,顿时耷拉下去,赘肉都为之一颤。
“大胆刁民,竟敢在公堂之上妄议朝廷官员!”县令怒喝一声。
他本想借机给朱寿个下马威,可惜效果不能说半点没有。
朱寿成功被县令给喝声给逗笑了。
“你这县令,我所言可是堂堂正正,每一句话都在大明律法的允许范围内,何来妄议之说?”朱寿呛声反问。
那县令被说得呼吸一滞,随即脸上怒意更胜。
他走到大堂的主位前,拿起惊木用力一拍,响声震耳欲聋。
而后县令大喝道:“你还敢在这里强词夺理,大明律法没有规定,但我应州地方律法可是明令禁止这种行为。
来人,给我上刑!”
朱寿听到这应州竟然也像富山县一样,有地方律法时,还觉得有些惊讶。
可没等他开口询问,就听到那县令的后半句话,脸色顿时难看下去。
这种时候,傻子都能听出来,那句地方律法就是县令随口胡说,想要给他们动刑才是真的。
陈夜这时才缓缓开口:
“这位大人,不如你先问一问我们来这公堂之上,是想要处理什么案子,等一切结案后,再一同惩罚如何?”
县令看了眼陈夜,发出一声嗤笑。
他早就已经从那捕头口中得知,这又是一起外来人被敲诈不成,将事情闹到他这里的案子。
对于这种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