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证人刘氏已经带到。”
“带上来吧。”
随着陈夜话音落下,一名头发花白,看上去有五十多岁的老妇人,一瘸一拐被到大堂内。
刚一进来,夫人就跪到地上,哭喊道:
“陈大人,求您给我做主,我女儿和丈夫死的好惨啊。”
陈夜沉声道:
“你大胆说出来,本官为你做主。”
老妇人立即指向贾成仁父子,浑浊的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光:
“就是他们,当初那个贾汀看上了我的女儿,用威逼利诱将我女儿夺去,之后不出半年,我就听到自已女儿的死讯,我甚至都没能亲眼看到自已女儿的尸首。
我丈夫去贾家理论,竟被直接打了出来,之后又去了几次,便直接失踪,直径杳无音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老妇人的哭诉声在理刑馆大堂内回荡,令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那话语中的凄苦和恨意。
不少捕快都偷偷瞪向贾成仁父子。
都说人心是肉长的,但这对父子竟敢做这种事情,用铁心石心肠形容都是轻的。
面对老妇人的指责,贾成仁深吸一口气,满脸愤慨道:
“满嘴胡言,当初我儿子娶你女儿,也是给了聘金,明媒正娶,反倒是你们夫妇故意隐瞒,那女人身患顽疾,让我儿子年纪轻轻就背上了恶名。
至于你那丈夫,他失踪跟我贾家有什么关系,当年连番来骚扰我家,我不但没有责怪,反而同情他丧女之痛,给他钱财,结果现在你竟然反咬我一口,你这毒妇!”
“到了公堂之上,你竟还敢颠倒黑白。”
那老妇人气得浑身颤抖,怒骂道:“当初你儿子为了抢我女儿,带着人把我家都给砸了,门都被拆下来,更是将我和丈夫毒打一顿。
我如今的跛脚,就是当初被你儿子亲手打折的。”
说着,老妇人不顾一切地撩起自已裙摆,露出自已明显变形的小腿。
贾成仁却看都没看一眼,嫌弃地撇过脸:
“简直有辱斯文,大庭广众之下你这毒妇简直脸都不要了。”
老妇人眼中几乎快要喷出火来。
就在她要开口反驳时,惊木声响起。
陈夜淡淡道:
“老人家,你先冷静些,不必如此折辱自已,本官自会主持公道。”
老妇人知晓只有陈夜才能帮自已,连忙听话的重新跪好。
这些年来,她曾经无数次尝试报官。
可每一次都石沉大海,哪怕是长跪于县衙门前,都不能换来那些捕快们一次通报。
就在她已经绝望时,突然有捕快亲自找来,说自家的陈大人,听闻此案要为她翻案。
老妇人也听闻过陈夜怒斩皇亲国戚的事迹,心中重新燃起希望。
此刻,哪怕是陈夜说要她的命,她都不会犹豫的。
陈夜手指在面前桌上敲了敲,心中已有定数。
贾成仁父子,绝对不能留,不然以后还要祸害不知多少人家。
他斜了眼贾成仁父子,后者二人脸上毫无惧色,反而不时对那老妇人露出嫌弃和鄙夷的眼神。
“老人家,你可还记得,当初贾汀带去你家的那些人样貌?”陈夜问道。
老妇人连连点头:
“记得,就算那些人化作灰我都不会认错。”
“好,来人。”陈夜下令,“带着本官的官凭和调令,随这名老人家去贾家指认那些犯人。”
王捕头立即上前,接过官凭和调令,转身叫上几名捕快,带着老妇人离开。
贾成仁默默看着陈夜的行动,没有出声。
待到人都走后,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