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弄不懂了。
这陈夜没落自已手里,他难受。
怎么落自已手里,他还是难受?
杜胜昌越想越气,闷着头,不断用马鞭抽打身下的马匹,疯狂赶路。
一行人很快就彻底出了康县的地界,马蹄声渐渐远去。
另一边,在杜家族卫撤出康县后,蹲守在县城内的锦衣卫们,瞬间出动。
他们留下五人,专门负责寻找杜家留下的雷火弹,排除隐患。
其余人,皆数翻身上马,向着西北方向快马加鞭疾驰。
牟元和朱寿,以及许捕快的身影,也混在其中。
有康县的百姓,发现今夜成立马蹄声出现的特别频繁,就准备出门去看看热闹。
结果刚一出门,就听到无实道长的声音,从街口传来。
“诸位乡亲们,听老道一句劝,今夜日子特殊,大家千万不要离开家门,甚至连院子都不要去了,早早歇息吧。”
无实道长的不断重复这句话,从街口一路走到街尾。
随后他拿起腰间的水壶,润了口嗓子,马不停蹄赶向下一条街。
秦大为的府邸中,秦大为收拾好东西,对着李束心点了点头:
“李大人,咱们动身吧。”
李束心看着秦大为,忍不住又确认了一遍:
“你真的有办法,在京城城门关闭后,还可以进城?”
“李大人,所谓猫有猫路鼠有鼠道,我们这些小人物,有时候也能做到你们办不到的事情。”
秦大为平日总是带着讨好人笑容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一股骄傲。
李束心沉默一瞬,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向外面走去。
很快,二人轻装上阵,离开康县,乘着夜色向京城方向赶去。
平静的夜色下,一股汹涌的暗流,正在不断酝酿,随时准备爆发。
而作为这一切时间的中心任务,陈夜却有些困倦地打了一个哈欠。
随着夜色越来越黑,他已经除了眼前的路面,什么也无法看清。
再加上本身就没有武艺在身,长时间骑马奔走,他感觉自已屁股也要学习杜胜昌,造反脱离自已了。
就在陈夜开始研究,自已能不能抱着马脖子,小眯一会时,疯狂行进的队伍缓缓停下。
杜胜昌看着漆黑如墨的夜色,微不可查的挪了挪屁股。
虽然他年轻时学过武,但这些年来,在杜家养尊处优,他甚至还不如陈夜能抗。
连续数个时辰的奔波下,杜胜昌只感觉从腰一下,已经彻底失去了知觉。
杜从容注意到杜胜昌的小动作,连忙骑马靠近,试探着问道:
“家主,我在康县留了数量不少的雷火弹,想要清除没个一整夜绝无可能。
而且咱们生事时,天色已晚,康县的人就算插了翅膀,也不可能在城门关闭前赶回京城,咱们要不要……休息一段时间?”
杜胜昌瞪了他一眼,骂道:
“废物东西,咱们现在这种状况,你也来添乱。”
杜从容被骂得一缩脖,连忙低头认罪。
不过杜胜昌只是嘴上骂了两句,眼睛抓了转,借着这个台阶,缓缓道:
“不过你说的也有些道理,磨刀不误砍柴工,让人都下马休息两个时辰,趁机把吃喝拉撒都处理好。
时间一到,咱们就不再休息,直接出了那归燕峡。”
杜从容闻言,连忙回头交代下去。
一群人纷纷下马,默不作声地开始掏出吃食往嘴里塞。
陈夜也跟着翻身下马,揉着屁股找了出空地坐下。
那两名锦衣卫连忙一左一右,将陈夜护在中间,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