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老公生气后说过,不让自己进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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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忙赶回书房的厉晏年,松了一口气。

胸口的绞痛让他再也维持不住往日风度。厉晏年斜斜的摔在小沙发上,四肢疼得发软。

视线变得模糊,眼前逐渐发黑。

熟悉的疼痛,让厉晏年呼吸粗重。

没关系的,忍一忍就过去了。

除了最后一次,饮用了兔兔留在小瓷瓶里的血后,厉晏年心口已经被压制下来的疼痛再也没有爆发过。最近又忙着哄兔兔,久而久之的,男人都快忘记了身体里还有残毒没清理。

再把兔兔叫到跟前来,让他放血给自己?

不可能的。

这也是厉晏年为什么这么慌乱回书房把自己关着的原因,他怕兔兔发现异常后做傻事。

姜晓枫替厉晏年看过,身体内剩余的毒素会随着每一次的发作而排出体外,也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影响,顶多就是会痛的死去活来。

所以有没有温家给的解药,都没关系。

而且,厉晏年也不会吃温家给的药。

即使温军现在对自己没有敌意。

可是谁知道解药是不是真的有用?会不会产生其他的副作用?如果温军包藏祸心呢?

厉晏年现在除了自家宝贝,谁也不相信。

左右再忍个五六次就过去了。

比起让宝贝担心,再扎手指头给他喂血喝,没有什么疼痛是厉晏年不能忍受的。而且......

这钻心蚀骨的折磨,厉晏年仿佛在赎罪。

赎自己以前利用善良单纯兔兔的罪。

厉晏年呼吸紊乱的闭上了眼。

脑海里浮现出了兔兔软乎乎的笑颜。

他唇角微勾。

苍白脸色中的温柔,深邃引人沉沦。

咚咚咚

书房的门被轻轻敲响。

“厉爷,是我。”

靠在沙发上的男人,艰难的睁开了眼。

他勉强撑着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平稳下自己颤抖得不像话的音调。

“进。”

佰叔轻手轻脚的推门而入,想着在门外偷偷躲着的绵绵少爷,于是反手将门虚掩着。

并没有关严实。

如果放在平时,厉晏年会敏锐的发现。

可现在的他,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

佰叔见厉爷不仅脸色虚弱,额角沁出的冷汗更是一滴一滴的滑落:“厉爷,您......”

“我没事。”

厉晏年出声打断了佰叔的问话。

低沉的嗓音染着遮掩不住的沙哑。

佰叔到底是跟随着厉晏年好多年的管家。

几乎是瞬间,佰叔就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变得比刚刚还要着急担忧:“怎么会没事呢?我这去给姜医生打电话,让他来给您看看。”

厉晏年微微皱眉。

把姜晓枫叫过来的话,绵绵一定会知道。

“不用,我没,唔咳咳!”

厉晏年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嘴中的铁锈味也越来越浓,男人终于忍不住咳嗽出声。

佰叔连忙递上了手帕。

可惜。

还是迟了一步。

厉晏年捂着嘴的手松开。

白皙的手掌上,是刺眼的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