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现在温家的氛围很好。
被夫人嫌弃、揪耳朵,已经成了温军的日常。
不过温军一点也不恼。
看着此时发出杀猪叫的中年男人,脸上讨饶的笑脸就知道,这位也是乐在其中。
完全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比起以前的两人沉默以对,或者夫人将自己是为空气的漠视,温军宁愿天天被夫人骂。
只要......
只要他的爱人肯正眼看自己就好。
“嘿嘿嘿,那当然了。我和夫人可是天定的姻缘,谁都拆不散!”
温军笑的像个二傻子。
温夫人抿唇轻哼着收回了手,却悄悄湿了眼角。
兔兔感动的吸吸小鼻子,还没来得及暗示一下自家的老公,就听见老公的低沉嗓音传来。
“老公和绵宝也是天定的缘分,一直一直都会在一起的。”
说着,厉晏年在兔兔的小耳垂上亲了一下。
兔兔羞答答的揪揪小手,红着耳尖尖藏进了老公的怀里窝着。
两对夫夫一腻歪,可就苦了寒郁。
他几乎是不可抑制的想到了林子安。
也不知道,他今天会不会来......
上周两人说好了一起参加这次的慈善拍卖。
可是前天,寒郁和林子安发生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争执。
林子安那一句句颓废又疲倦的低叹,深深的刻在寒郁的脑海中,久久不能散去。
他说。
阿郁,我累了。
为了让你敞开心扉,我等了七年。
我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从你口中听到我想要的答案。
我现在都不确定,是不是该继续等下去......
阿郁,我们做回朋友吧。
再次回想起林子安说的话,寒郁不可抑制的鼻尖一酸。
整个世界仿若不再有光。
即使他清晰的感应到了周边熟悉的灵气团所描绘勾勒出的家人们。
可是......
无边的孤寂和被自己努力隐藏在不安下的阴霾碎片,张牙舞爪的刺进心间最怕痛的软肉。
寒郁努力的压抑着内心翻腾的酸涩。
他都没注意到自己的指甲已经深深的陷入了掌心,血珠染在白色的布料上,格外刺眼。
果然,就和自己算出来的一样。
在林子安的未来里,没有自己的身影。
“郁哥哥......郁哥哥,郁哥哥~!”
寒郁回过神来,就发现兔兔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自己的身边,软糯的嗓音染着哽咽。
“嗯?乖兔兔,怎么啦?”
他熟练的扬起一抹温和的笑,想要同往常一样的伸手去揉兔兔的小圆脸,却陡然闻到一缕血腥味。
兔兔小嘴一瘪,小珍珠一个劲儿的从眼角往外冒。
“什么怎么辣,郁哥哥疼不疼,兔兔......兔兔给郁哥哥呼呼~”
说着,兔兔无比小心的捧起了寒郁掌心印着指甲掐痕的手,放在嘴边呼呼。
这时候的兔兔也管不了暴露那么多了。
他当着温军和温夫人的面,就开始替寒郁舔舐着伤口。
厉晏年看着这一幕眉心一跳,脸色迅速阴沉下来。
但是,他还是没有阻止兔兔。
毕竟寒郁的状态明显有些不对劲。
刚刚兔兔叫了好几声寒郁,却没有等到回应。
而且寒郁那本就白皙的脸蛋儿,又惨白了两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