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就不一样,得打扫修葺,还得改建,虽然生产线如今还不能运过来,但先弄好了心里不是有底吗!?

不过这事儿催也没用,他点头应了,顺便给周渔介绍两个年轻人:“周总,这是我师父的孩子,常虹和常青,我师父常学望是当年技术科的一把好手,他们也是耳濡目染长大的,如今高中毕业在家里,我就把他们叫过来帮忙。”

周渔当时让范广西找帮手就是这个意思,肥皂厂的人她是不会挖的,但是不错的子弟总比什么都不懂的强,更何况,就算不懂,找亲爹亲妈教不就行了。

周渔趁机就问:“肥皂厂待业子弟多吗?”

常虹胆子大,立时回:“多,肥皂厂虽然人不多,但孩子多,哪家都有四五个,有正经工作的很少,大部分都是临时工,打零工,要不就家里蹲。算起来,五六十个是有的。”

她显然是个聪明的姑娘,能听出来周渔的意思:“其实大家从小就跟着爸妈屁股后面长大,生产线上也没少去,肥皂生产大多是体力活,技术含量并不太高,好多人都会的。”

周渔就笑了:“范厂长,我看肥皂厂子弟不错,要不,招工的时候先从肥皂厂招吧。”

这可是大好事莫大海舍了肥皂厂,成全了其他厂,他们厂去年等于白干一场!要是别的厂子也无所谓,可肥皂厂在去年之前就效益不行了,谁家也没有存粮。

雪上加霜的是,肥皂厂也建厂几十年了,当初的小娃娃们都开始长大,他们没工作却要吃饭穿衣,甚至还要结婚生子,家家户户日子一个比一个难过。

要不,莫大海家的窗户能被砸了吗!实在是他砸了大家的饭碗。

范广西带师父家里的两个孩子,也是为了帮衬,他师父前年已经去世了,师母没工作,六个孩子里,老大进厂顶替,常虹和常青是老二和老三,剩下几个还没成人呢。

一份工资七个人花,外加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这几个孩子都乖,平日里都不敢吃饱,饿的一个个走路都打晃!

周渔给的待遇不用问就知道好,从肥皂厂招工就相当于让这群孩子有了好出路有了好待遇,范广西如何不高兴,连忙说:“那可太好了!”

等着这边交代完了,周渔才去了省会,她是中午到的,恰好看见了一号店的繁忙程度,也仔细观察了一下,果不其然,二手贩子不少。

王建这会儿也在帮忙维护秩序,瞧见周渔来了,连忙过来,周渔问:“叶景天怎么说?”

王建说:“他很爽快地同意了,问了你大概到的时间,说是下午一点过来。这个人我瞧着像是个退役的,很英武!”

周渔看了看手表,这会儿都十二点半了,这人可是真急,但周渔能猜出来他的意思一点来,谈完了今天就可以返程,一来节省住宿吃饭的钱,二来可以抓紧时间卖货。

一举两得!

这就是八十年代夏国生意人的缩影,在粤东,在火车上,周渔见了太多这样的生意人了,也是靠着这种精打细算吃苦耐劳,八十年代夏国经济才能腾飞!

周渔直接说,“那我等等他!”

周渔去了办公室,王建给她拿了一份员工餐,她利用这个空档,还给省厅进出口处处长蒋学打了个电话。

薛新成专门来找她,周渔虽然清楚怎么回事,但具体情况还想了解一下。当然,还有重要的一点,这次和上次不同,上次是南河日化拆台,她必须反击。

但她要收拾薛家人,不能连累南河日化,那是国家的企业,也是无数的工人的饭碗。

所以,她问蒋学:“我想见见南河日化的厂长,你能安排一下吗?”

这是找对了人了,蒋学就是进出口贸易的,南河日化每年都参加广交会,打交道不是一次两次,他问了问周渔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