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我想问几个问题。第一是左大力是轻工业局出来的干部,对工人刻薄恶劣毫无关爱之情,对客户又有强盗作风,他凭什么敢这么做?”
“第二个是他说要把我关进去,还告诉这是北河不是南河,我没人做主。我想问,他凭什么在污蔑我的情况下,笃定公安机关不能查出真相,我为了自保只能低头?”
“第三个问题是,富源县日化厂是县村联办,但毕竟是公家的厂子不是私人的。按理说这八十万也落不到他自己的口袋里去,他为什么铤而走险,宁愿违反法律也非要不可呢!这八十万到底是干什么的,要去向哪里呢?”
周渔的话落,而在这间房外,富源县轻工业局局长张程从门外走了进来,进屋就问:“黄县长呢?”
工作人员自然给他指了路,他去敲了敲门,这才说:“县长,我才听到消息,日化厂出事了?这个左大力,我批评过他很多次了,好好的事儿都让他的臭脾气给毁了。这次一定要让长个教训!”
黄涛看着他:“你知道怎么回事了?”
张程点头:“我问了问,大致知道了,这事儿就是他太心急了,日化厂效益不好,职工过年的钱都发不出来,他当厂长的,于心不忍啊,听说这周经理要买设备,就想着他们个体户有钱,不如多卖点,将工资奖金还有医药费报销都能补上。”
“他也是好心,就是做事太不讲究了。县长,说真的他也不容易,是个好干部,也是一心为了工人。”
这要不是刚刚周渔那里有录音,有证人,谁能信一个县级单位的局长敢睁眼说瞎话呢。
黄涛看着他:“你对他的事儿都了解吗?”
张程点头:“他就是轻工业局出来的,本质是不差的。”
他却没想到,黄涛直接开骂:“他为了工人?他为了让工人不要要工资,数九寒天用自来水管呲人,这叫本质不差?人家前来买设备,30万的设备,喊80万,坐地起价狮子大开口,也叫为了工人?人家不愿意,他让人把办公室围了,找了个人现场要拿酒瓶子砸自己脑袋,威胁人家,不愿意掏钱就去坐牢,这是一个干部干的事?”
“他不是做事不讲究,他就是强盗土匪!”
张程恐怕也没想到,左大力平日里这么干事儿的,不过他也不急,笑眯眯地,“是不是误会了,也不能只听对方说。”
就知道会这么说,所以,黄涛才觉得周渔思维缜密,她居然有且想到录音,否则还真是说不清。
黄涛哼了一声:“那张局长等等结果吧。”
周渔录完了口供,很快就出来了,范广西和李晓明都出来的更早一些。左大力不知道怎样了,反正他们出来,那边还没结束。
这事儿还没结束,自然不能够立刻离开富源县,所以,周渔他们直接住进了县政府的招待所。
倒是毕英柏就是来帮忙的,他还有自己的工作,所以第二天就要离开,周渔送他,“多谢了。”
数九寒天,毕英柏穿着一件厚呢子大衣,戴着一条手织围巾,站在招待所门口爽朗地笑着:“客气什么。再说了,这是应该的,如今改革开放,各地政策都在放松,这样的人留着,对于我们江山市的投资环境,不是好事。我这哪里是帮你,也是帮我们自己。”
周渔知道,他这是不肯居功,也就没坚持:“那我就不客气了。”随后认真地发出了邀请,“毕厂长,等着有空来南河玩,我带您转转我们一号店。”
说起这个,毕英柏可是感兴趣:“好啊。”不过他依旧叮嘱周渔,“一定要等着事情落定,事情都清楚了再签合同,千万谨慎。”
周渔点头:“我明白的,放心好了。”
同时送毕英柏的,还有黄县长,两个人都在同一市内,经常见面,也就没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