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1982年的毕业生,很多都是从乡村走出来的,家里穷的揭不开瓦,别说吃饱饭,有的连饭都吃不上,靠着乡里乡亲的资助才上的学。

这1000块的诱惑可想而知。

周渔招聘120人。本来王建拿着这个数据,直接跟周渔说:“不可能,大学生是天之骄子,人家毕业就有编制的,咱们这里虽然待遇好,却是民企,人家怎么可能来?前途不一样的。”

周渔说:“的确钱途不一样,你试试看。”

结果,报名信收上来了五百多封。83届毕业生33.5万人,比之这个数据,500多封好似不起眼,但用周渔的恩师马有信的话说:“你这是硬生生的从各大国企单位手中抢走了500人啊,那可是铁饭碗啊,都争不过你们。”

当然,他也没闲着,积极给周渔推荐了好几位爱徒。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周渔和华美集团,他们太年轻了,周渔今年才20岁,华美集团说的这么大,实际上从卖蘑菇起算,也就是一年。但他们发展的比他知道的任何企业都快。

周渔谢谢他愿意让爱徒来他们的菌菇公司,马有信说的是:“时代不同了,人不能太固执,要跟着潮流走,哪里需要去哪里。这对个人和对社会都是有好处的。”

11月的中旬的时候,一直没联系过周渔的莫家人,找到了周渔,来的是莫大海的女儿,莫芳芳。

周渔那会儿刚刚绕了一圈回到南州,秦月书跟周渔说:“这两天莫芳芳每天都来市中店这边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她想见你。”

“我瞧着很憔悴,大概是被她爸爸的事儿影响着。我打听了一下,目前还在停产中,具体怎么处理还没出来。你说这个时候,她不着急莫厂长的事儿,跑来找你干什么?”

秦月书觉得不太好:“总不能让你插手吧。你可别再管他们了。”

周渔点头,“我知道了。先不去店里了,我直接回村吧。”倒不是周渔怕她,而是不想节外生枝。

没想到的是,当然晚上,莫芳芳就找了来。梅树村是有大棚的,从集体种大棚开始,村里的青壮就组成了夜巡队,每晚上巡逻。

这天巡逻,就瞧见一个身影在村口徘徊,巡逻的周福军就叫了一声:“谁在那儿!干啥的!”莫芳芳就自报了家门,“我是周渔的朋友,我来找她!”

都追到大门口了,周渔就算不想搭理,也不能不见,只能穿上衣服往村委去,他们让莫芳芳在村委待着了。

周朵早就知道莫大海的事儿,听了后跟着穿外套,林巧慧今天有事儿住城里,家里就姐妹俩,周渔问:“你干什么去!”

周朵说:“我怕你不好说她,我帮你骂她,反正我是小孩子,我骂完了你就说我不懂事就是了。”

周渔都乐了:“你怎么知道我不好说她?我是这样的人吗?”

周朵也有自己的见解,“你怎么不开窍啊,姐,她非要见你,肯定是求你,这个时候,必须是她爸的事儿,你不可能答应。但你是要买日化厂的人,你们都是一个行业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他们万一传个闲话,影响你形象,这事儿交给我。咋说的,有事儿,放妹妹!”

周渔倒是带上她了,倒不是她真不能处理,而是想看看放妹妹有什么奇效。

周渔和周朵一进门,莫芳芳就站了起来,挺局促地说:“周总打扰你了。”

周朵回:“知道打扰你不是也来了!”

莫芳芳尴尬地笑了笑,没计较周朵的态度,而是跟周渔说:“局里的意见是把我爸开除,我爸是做的不对,他太过分了,可是,他终究也是有功劳的。要不是我爸当机立断,厂子早就倒闭了,也不能撑到现在。”

周朵回她:“你爸不就是当机立断写了封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