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她在英国待了一年,借异国风貌和繁重的课业疗愈情伤,经常借酒消愁,渐渐染上烟瘾。

她强忍着刻骨的思念,中断跟贺杭的联系,以为能够彻底摆脱他。

可后来……

后来,她出了些意外。

贺杭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得了严重的抑郁症,自杀未遂。父母一个电话,把她叫了回来。

沈黛身心俱疲,看着病床上面无血色的贺杭,忽然很想流泪。

她看不懂贺杭,不明白他为什么轻生。大概这是天才与普通人之间的壁垒,永远也不可能打破。

她只知道,她差点儿失去他。

此时此刻,她需要他的抚慰,他大概也正需要她。

沈黛下定决心,反锁病房的门,脱掉开衫,上身只剩一件小吊带。

她连内衣都没有穿,在明亮的光线下,可以隐隐约约看到胸贴的痕迹。

贺杭微微皱眉,动了动捆扎着纱布的手腕,似乎想说什么。

“我也是不婚主义者,不打算结婚。”沈黛拙劣地撒着谎,主动坐到他身上,“阿杭,我们做吧。”

……

沈黛从漫长的梦境中醒来,抬眼看向贺杭的睡颜。

和那次一样,她还是没能逃开他。

我们的婚房

沈黛走进浴室,打开花洒,让热水浇淋酸软无力的身躯,慢慢找回正常思考的能力。

听着“哗啦啦”的水声,贺杭套上皱巴巴的白衬衣,穿好浅灰色的平角内裤,弯腰收拾散落在床边的避孕套。

没有沈黛的帮助,他分不清正反,第一回的时候戴错,直到滑落才意识到不对,手忙脚乱地纠正过来。

他也不懂得打结,这会儿柔软的羊羔绒地毯上沾满秽物,硬结成不规则的斑块,散发出石楠花的气味。

地毯是沈黛买的,应该好好珍惜。

要怎么打理,才能恢复如初呢?

他坐在床上发了会儿愣,看见浑身水气的沈黛从浴室出来,这才如梦方醒,局促地站起身。

沈黛尴尬得要命,潦草吹干头发,将手机装进包里,换好鞋就往外跑。

“黛黛!”贺杭及时拦住她,把备用钥匙硬塞过去,“我说的话,你记住了吗?我这里没有别人,你随时可以过来。”

他顿了顿,黑漆漆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补充道:“等你离婚,我们还和以前一样。”

他已经想清楚

让沈黛结一次婚也好,等她看清婚姻的真面目,意识到除他以外的男人全都庸俗无趣,动机不纯,她就会放下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重新回到他身边。

再说,只是假结婚而已,没必要这么如临大敌。

沈黛瞪向贺杭:“还没结婚,你就咒我离婚,咱俩到底是朋友还是仇人?”

说到这儿,她想起他提过的“女朋友”,脸颊微红,把包里的请柬掏出来,想要摔到他身上,又下不去手,只能干巴巴地放狠话:“你不知道他有多喜欢我,好多人都觉得我们很相配!等婚礼那天,我正式介绍你们认识。”

贺杭捏着红底烫金的请柬,不肯往上面看哪怕一眼,说话一针见血:“我不清楚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你,但我看得出来,你不喜欢他。”

不然的话,他再怎么费尽心机,也不可能把她骗上床。

沈黛被贺杭说得哑口无言,用力推开他,重重摔上门,因着心虚,平底凉鞋在光滑的瓷砖上跺出“啪嗒啪嗒”的响声。

感官的愉悦渐渐消退,相对应的,出轨的愧疚变得强烈。

她坐在星巴克,看着顾续明打来的两通未接来电,不知道要不要回过去,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足够厚的脸皮,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