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要不是靠最后一口气吊着,只怕已经摔倒在地。
过来的路上,他一直在回忆沈黛这段时间的反常行为,猜测她的动机和想法,总觉得“结婚”的消息透着不真实。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
沈黛已经移情别恋。
她不要他了。
“……阿杭,”沈黛看着镜子里的男人出了会儿神,主动打破尴尬的氛围,转身面对贺杭,“帮我看看,好看吗?”
“不好看。”贺杭毫不犹豫地给她泼冷水,语气僵硬得像刚出厂、还没经过数据训练的机器人,“裙子太短,不够庄重,长辈们看见,心里会有意见。”
“我还挺喜欢的。”沈黛摸摸蓬松的裙摆,继续挑选其他款式,“不过你说的有道理,我再试试别的。”
她试一件,贺杭否定一件。
长款的样式太呆板,中式的颜色不够正,抹胸容易走光,扣子系到领口又影响舒适度。
最后,沈黛有些泄气,一语道出关键:“不是婚纱不好看,是你看我不顺眼。”
“……”贺杭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手握成拳,指甲深深掐进肉里。
他别扭地看向透明玻璃上热烈亲吻的小人贴纸,问:“这个婚,是非结不可吗?”
沈黛最恨他不肯上前又不肯放手的暧昧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