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雪往楼下一看。
楚红泥已经和徐周杨抱在了一起。
瘦削的身子被徐周杨的身躯笼着,像一茎蔷薇,惊人的脆弱美丽。
……
楚红泥倚在墙边,惴惴不安地看着门口的盆栽,里面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出来的是辅导员,很是惋惜而难以理解地看了他一眼,“你是个好孩子,心思一直在学习上,怎么就和……”
“诶!”他没说下去,夹着文件夹就走了。
楚红泥有些自惭地低下头,只觉辅导员皮鞋踏在地上的每一声重响,都像扇在他脸上的耳光。
“怎么了?”徐周杨不知什么时候也从办公室里出来了,看他魂不守舍模样,担心地低头去看他的神情。
“没事。”楚红泥摇摇头,“怎么样了,严重吗?”
徐周杨只当他是担心会被处罚,宽慰他道:“放心吧,我全担下来了,说都是我死乞白赖地黏着你,表白也是我表的,不关你事。”
“那你呢?”
“不会有事的,我爸前两个月刚给学校捐了栋楼,别说处罚了,连报告都没让我写。”徐周杨揽着他的肩往教室走去,“你就把心收回肚子里吧。”
“只要不是闹得太过火,学校对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那什么算过火?”楚红泥被他揽着有些不自在,却还是任由他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