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
徐周杨回过头兴奋地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岸上空空如也,早就不见了楚红泥的身影。
……
“徐周杨怎么这两天都没来啊?”有人看着徐周杨空着的位子,好奇道。
“听说是发烧了,他家里人前天就给他请假了,我在办公室补作业的时候听到的,三十八度呢!”
“哇!三十八度!”有人惊愕,“这天气才哪儿到哪儿啊,他就发烧了,还三十八度,他身体没这么弱吧。”
“他身板再好,也架不住四月份跳到学校池塘里去啊。”
“跳池塘?什么情况啊,什么时候的事啊!”一时间周围的人都乌泱泱地围过去。
“就大前天啊,徐周杨跳池塘里不知道干嘛,整个人弄得可狼狈了,当时不少人都瞧见了。”
“大冷天,我毛衣都还没脱呢,池塘那么冷,难怪他会发高烧。”
“不是,好端端他为什么跳池塘啊?”
那人压低了声音,眼神明晃晃地朝着窗边正枕着手睡觉的楚红泥瞥了瞥,压低了声音示意道:“好像他当时也在,和徐周杨起了争执,后来眼看着徐周杨跳下去的。”
人群里一时间了然地此起彼伏地“哦”了一声,接着就是一阵沉寂。
好一会儿才有人道:“要是他生气了让我跳,我说不定也会跳。”
楚红泥枕着手臂面对着墙壁,眼睛却直愣愣地睁着,呆呆地看着墙壁。
突然,他的眼前突然投掷一团黑影。
“你没睡。”
12
楚红泥抬起头,看着不知何时站到他面前的程霁雪。
就算是在问楚红泥,他也半点没有问人的态度,仍是姿态端得高,脊背到颈椎都绷得直,像一只骄傲的白鹤。
他俯瞰着楚红泥,窗外金色的日光浮涌着细碎的灰尘,像层金色的砂纸,把他灰绿的瞳孔抛得剔透光莹,宛如两颗晶亮的琥珀。
楚红泥却无端觉得恶心,好像此时映在程霁雪眼中的他,就是凝在琥珀里,包浆着难堪而绝望地死去的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