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一道去吧。”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皇后便摇了摇头,提醒道:“陛下。下个月,他们便该要大婚了。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给孩子们留些颜面吧。”
若是迟兮瑶出嫁前英国公府被罢爵抄家,那么京城里又不知道该要怎么传了。
柳姨娘躺在地上,凄惨一笑:“呵!柳氏全族。陛下,贱妾乃是卑贱之躯,二十多年前自奔为妾与英国公做了外室,早已不是柳氏之人。”
“陛下想夷我全族,可我全族,只我一人而已。”
皇帝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崔珝和迟兮瑶。
收回了自己的话:“那么皇后觉得该如何做?”
皇后轻轻将手指点了点身边的桌案,若有所思道:“英国公府降为伯爵府,待他们二人大婚后,您再下旨。”
“也算是保留了些颜面。至于柳氏,她全族若只她一人,杀与不杀,都是随意的。不过,本宫倒是有更好的法子。”
“既然二小姐坚称是柳氏出谋划策害了她,那么便把人交给二小姐吧。”
“由二小姐每日,亲自掌嘴二十。本宫会亲自派人,去监督的。”
说到这,皇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一样,哦了一声。
“若是如此,你们二人再住在府里恐怕也是不合适的。本宫听闻,京郊有一处庵堂,很是僻静,大约最适合二小姐和柳氏修身养性了。”
“便去那里吧。”
原本能留下一条命,迟兮芸欢喜极了,可她万万没想到,皇后竟让她每日责打自己的亲生母亲,还要让他们住到尼姑庵里去。
迟兮芸想起了前些日子,迟老夫人说要送迟兮瑶去京郊庵堂时,下人们打听来的庵堂情况,整个人都止不住地发抖。
她跪倒在地,还想求饶,却被皇后一脚踢开了。
很快,几个嬷嬷便拉着他们出了偏殿,都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一顶小轿,便将人连夜送去了京郊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