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佑之看着手腕到手肘中间的一处皮肤,小小的白色月牙似的痕迹,皱眉想了想,记起这是上次从后面压着她伏在阳台窗子上的时候,她偏过头来咬的。
以那颗可爱的尖锐的虎牙。
那时候他刚寻到女孩子穴里一处新的敏感点,存了心地要欺负她。褚楚挣脱不开,脸上的表情又急又爽,明显就是舒服得很,回过头瞪他的眼神,凶狠几近于无,全然是另类的勾引。
他轻轻扯动她的长发,逼得她仰头过来看他的脸。她却盯着他看,一会儿就禁不住笑出声来,反手拉过他的胳膊,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自己则够过来亲他。
她这样实在可爱,没有谁能在这时候再因为前情说责怪她的话。
玻璃总归有点凉,他把她抱进怀里接吻,凌乱拉扯的步子从阳台再度回到室内,最后她被抵在墙上,腿没什么气力环在他的腰边,全靠扶在腰上的大手才没有掉下去。他最喜欢的还是仰头亲吻她,女孩子所有沉迷深陷的表情都完整呈现在他眼前,再无平时那种骄矜志满的样子。
庾佑之眼里明暗闪烁,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问siri现在的时间。放在外头洗漱台上的手机随即报出问题的答案,已经是零点二十分。
庾佑之收了手,直起身冲洗干净身体,腰间裹上浴巾迈出了浴室。
褚楚已经睡熟了,呼吸时胸口一起一伏,头发散在脑后像盘旋漫开的海藻。她睡姿不老实,不知道怎么辗转翻滚的,连肚皮都露在了外面。
庾佑之上前把睡裙给她拉下来盖住肚子,去另一个房间拿来个盒子放在她枕旁的床头柜上,是一条他按照褚楚的数据专门去定制的旗袍。
暗清釉蓝绿色的细米纹旗袍,下摆绣一条红尾黑眼横公鱼,领口到一侧盘扣滚了圈浅黄细边,兼有女人的含蓄与少女的活泼。他在看到样衣的时候就确定一定很适合她,甚至可以想象她穿上的样子。
不过显然得等白天再看她试穿了,庾佑之有点惋惜地想着。他拿掉浴巾上床,腿间仍旧勃起渴望宣泄的性器袒露无疑。垂眼看着身边女孩子毫无防备的睡颜,男人露出个危险的笑容。
长指勾了勾她的下巴,他低声开口:
“第二天了……可以做爱了,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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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褚楚发觉自己是一艘船,驶在广阔的海面上。海浪推卷她漫无目的地行进,起起伏伏,桅杆挂着的白帆干净漂亮,这使得她刚才那点儿慌乱和迷茫消失了一点。
随着船逐渐向前推进,浪变得大了起来,夕阳的余晖穿过高高扬起的水波,丁达尔效应使得光线与尘粒清晰如一张数码照片,海水的颜色变成琥珀般的黄绿,又沉入船下归于黑蓝。
她没有什么主动争取的欲望,因为褚楚觉得自己是一艘船,既然无人掌舵,那便该漂到哪里就漂到哪里。
海水将她高高抛起,又带着她回到水面,船帆被浸湿了,显出灰质的白。褚楚有点晕,她模模糊糊想着,自己也许快要沉了,……这么大的风浪。
但她有点不舍,因为每次浪翻上船板的时候,她都感觉到由衷的舒适,很难形容的一种感觉,她只希望能挺留久一点。
于是她开始一反前态,主动去迎雪白的海浪。浪变得更高更大,几乎是千钧之力击在船体和桅杆。前所未有的快感袭来,伴随船体的崩解。褚楚掉进水里,被一片光影缠住,她听到一声笑,很低很沉,就响在她的耳畔。
回头去看,在蒙蒙的白光里,她看到了庾佑之的脸。
“醒了?”
褚楚缓慢眨了眨眼:“嗯?”随即叫了一声,身下有熟悉的感觉传来,她低头,正看到男人的性器撞进她身体里。
梦境里尚模糊的快感此刻突然尤为清晰,像